老夫人想到今早的消息，又问盛婛，“明家失窃一事可与你有关系？”

“无关。”

盛婛摇头，她确实夜探了明家，但并不是为了‘灵枢’，而是为了明矜之死。

当年明矜死的时候，她被诬陷为凶手，但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时候明矜手里是抓着一个盒子的，跟她手中的这个盒子非常相似，当时她并未重视。

直到前几天在藏书室的案桌下看到一副画像，她才知道明矜死的时候手里抓着的那个东西就是‘灵枢’。

她现在知道‘灵枢’一直都是盛家的秘密，但那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明矜手里？因为这个疑问，她才决定铤而走险，夜探明家。

毕竟当年明矜的尸首是由明家处理，如果被明家知道肯定会收起来，继而才有了夜探明家书房一事。

如今看来，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老夫人刚才说她母亲为了保住她，用‘灵枢’跟明家做了交换，可那个时候‘灵枢’就已经在明矜手里了。

盛婛将这个疑惑压下，这个问题，还是要问盛蝶，因为‘灵枢’一直以来都是由她保管。

“‘既然无关，香榭’一事，不要参杂进去，他们讨不了好，你一旦掺杂进去，到时候赔的可就不仅仅是盛长岑了，而是整个盛家。”

老夫人不紧不慢道，手中捻着佛珠的不自觉的紧了紧，“你也不用去找寻那份科研以及成果的下落，它不该再与盛家扯上任何关系了。”

盛婛凝视着手中的盒子，炉香的烟雾缭绕周围，好似蒙上一层阴霾，老夫人的今日的信息量太大了。

“藏书室最里面靠墙的书架后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份完整的资料，关于这项成果的起始的记录，看过你自然会明白。”

老夫人慢慢起身，看着陈列的牌位，话中露了悲凉之色，“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来问我不如去问帝家那个孩子，他知道的会比我多。”

“回去吧，我明日要回阴那山了。”

不多会儿，祠堂内只剩下老夫人一人在自言自语，“老头子，我虽然不喜欢这个孙女，可谁让你看好她呢，将盛家的未来都压在她身上，她撑得起来吗？”

“罢了，我就再信你一次吧，索性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过。”

老夫人自言自语，却没人回应了。

祠堂外庭院的冬日一片萧瑟绵绵，寒风肆意横行。

盛婛出了祠堂，神色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决定去找盛蝶问清楚。

盛婛到东苑门口的时候，恰巧盛蝶正从外边回来，母女两人在东苑门口碰到。

“婛婛，今日怎么回来了？”

盛蝶牵过盛婛的手，柔声道。

“我刚从祖母那边来，是有事想问问妈。”

盛婛如实相告。

“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吗？”

“妈，你当年是用哥哥那份科研资料的成果换了我吗？”

“我确实用是跟明家做了交易，但不是七年前送你出国那一次，而是更早。”

“你应该没忘你四岁那年发生过什么，便是那次，临近放学时间段，燕大校门口停了许许多多的车辆，特别是还出了韩源这样的事，燕大门口更是比往常多人。

盛婛和徐思砚一同从校门口出来，徐思砚侧头笑着对盛婛说，“那阿婛，我先走了，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