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用心给狄世恒做一份早餐。

狄世恒昨晚宿醉，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

“阿姨早上来做早餐了？”

“不是，是我做。”

狄世恒又吃了几口。

“你手艺进步了。”

左研一从后面圈住他的脖子：“可以跟我说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公司有点麻烦，不过没事，我会把公司带出来的。”

“资金压力大吗？”

“你怎么知道？”

“内网外网都传遍了，我想不知道都难，虽说我的公司不大，但是也知道现金流是最麻烦的问题。”

狄世恒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没事的，辽域科技不会死，坐下吃饭吧。”

左研一用勺子搅拌着粥。

“世恒，以前问过你，事情和爱情，你说事业重要，如果是辽域科技和我，哪个重要？”

狄世恒满不在意的说：“我自己都没有辽域科技重要，别说你了。”

她就知道狄世恒是这样的回答。

以前她也是觉得事业比男人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天平好像微微倾斜了，但是狄世恒还是那个样子。

她变了，但是她也不能要求别人也变了。

“为什么辽域科技比你自己重要？”

“以前有一个伦理问题，一条铁轨上五个人，第二条铁轨一个人，火车本来是撞向五个人的，如果是你，你救五个人还是一个人？”

“如果轨道本来是驶向那五个人，我不会救那五个人，一个人的人命并不一定比那五个人的人命重要，我一个局外人，没权决定别人的命运，英雄是牺牲自己去救五个，而圣母是牺牲别人救五个人，我不想做圣母。”

“但是，如果你是第二条铁轨上的那个人，火车撞向你，你一个人死，十万人活，你一个人活，十万人死，你怎么选。”

这个问题把她难住了。

“我不知道，我挺贪生怕死的，可能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才知道我会怎么选。”

“我跟顾司南都是一样的选择。”

顾司南明知道出去那一趟危险，还是去了，为了拼一个机会命没有了。

狄世恒倾其所有，也要救辽域科技。

他跟她到底分不分手，分手的问题谁来说，她已经有答案了。

“所以，如果有一天，辽域科技的生死存亡和我们的爱情，你会选择辽域科技是吗？”

狄世恒放下筷子：“你怎么说那么严肃的问题？”

“你刚刚问我一个火车的问题，我也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你实话回答我就行，我不生气。”

“我知道我说了你肯定会生气，但是我依然选择辽域科技，十万员工的温饱问题和爱情，还是十万员工的饭碗重要。”

左研一笑着说：“我知道了。”

心里的苦涩，从心蔓延至掌心，为了不让狄世恒看出她的异常，左研一起身亲了一口狄世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