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宋思年简直气得想发笑。

然而他眼睛一垂，就能看到飘在旁边的方峥哀哀怨怨地望着对方的模样。

宋思年沉气，抬眼，唇线一勾。

&ldo;你是我什么人?&rdo;

&ldo;……什么?&rdo;

&ldo;我说，你是我什么人、你又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这个问题?&rdo;

&ldo;我……&rdo;吴越锋的脸色微慌乱了下。

&ldo;别装得像是个受害人似的。

&rdo;宋思年笑得冷然，他往台阶上直迈了一步，几乎和对方脸贴脸地怼上去，目光冰冷，&ldo;你如果不记得，那我来提醒你‐‐你吴越锋现在是王梓桐的未婚夫、是王家的准女婿、是你王导师心目中无二的得意门生‐‐你想要的一切要么已经得到，要么唾手可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又有什么脸来质问我?&rdo;

吴越锋的神情彻底仓皇起来。

面前这个目光凌厉、咄咄逼人的方峥绝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方峥。

而在对方字字如刀的话语里，他那点难以启齿的掩饰被剥了个干干净净，连遮羞的布都没留下半块了。

&ldo;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方峥……你、你知道的呀。

&rdo;

宋思年目光里掠过鄙夷的情绪。

&ldo;那真是抱歉，你这喜欢，我十万分的承受不起。

更何况……&rdo;宋思年瞥了那真正的方峥一眼，才看向吴越锋，&ldo;你明明听见了王梓桐那样羞辱我，出现之后第一件事却是息事宁人……生怕我伤了你前途半分。

你这样的喜欢，不如拿去喂狗，看狗肯不肯理。

&rdo;

吴越锋脸色一白，手里香槟杯攥紧了，&ldo;方峥……你真是要把我们的感情彻底推到死地?&rdo;

&ldo;你别搞错了。

&rdo;宋思年收敛了最后一分凉薄的笑色，他面孔冰冷地凝视着吴越锋，&ldo;早在你决定放弃我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死得干干净净了。

&rdo;

&ldo;可当初分手的时候，你还挽留过我‐‐你说，你是不是就是被那个叫谢忱的勾去了，所以才急着跟我摆脱关系?!‐‐说到底你不也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婊子!&rdo;

&ldo;……&rdo;

对这谩骂毫无反应，宋思年目光一抬，看向吴越锋身后站着的、目如含泪的方峥。

半晌之后，他轻笑了声。

&ldo;方峥，这下你听见了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