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rdo;这消息太伤人，关楠已极力隐忍，还是忍不住低吼出声。

如海，张如海，那样铁骨铮铮，打不垮压不弯的人，怎么会死？

徐仲点燃一支烟，低头猛吸一口，再抬头时双眼已经红透：&ldo;王雅馨被押解回国后一直关在看守所里，我们每次提审她除了喊冤不发一言，最后我们做了零口供定罪，没想在移交检察院的前一天晚上她被人发现死在仓房里。

&rdo;

关楠神色肃然：&ldo;是谋杀？&rdo;

&ldo;法医鉴定是自杀。

&rdo;徐仲摇头，做了个手势，&ldo;一刀毙命，这女人还真狠。

&rdo;

关楠心思不在这里，直接问：&ldo;这和张如海有什么关系？&rdo;

徐仲：&ldo;王雅馨死亡的同一天夜里，监控拍到如海曾于凌晨三点回过办公室，十分钟后匆匆离开，翌日尸体在东里区一处工地内被发现，死因是高处坠落。

&rdo;

闻此言，关楠攸的闭了眼，双肩紧绷，全身涌起一种感同身受的痛处，他狠狠吸口气，哑着声音问：&ldo;徐蒙呢？&rdo;

徐仲看他一眼，目光移到不远处的湄公河上：&ldo;他暴露了，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rdo;他声音接近哽咽，&ldo;是我低估了对方的能量，我对不起徐蒙。

&rdo;

&ldo;你？&rdo;关楠霍然抬起头，动了动嘴唇一时无言以对。

他和徐蒙搭档两年，出生入死，交情不可谓不深，徐蒙的父母在他婴孩时期就死于车祸，他被小叔养大，甚至当初考警校也是受他小叔的影响，而徐蒙的小叔就是此刻站在关楠面前的徐仲。

看着徐仲灰败而隐忍的脸孔，关楠有一万句疑问也只能暂时压在心里，静默着等对方开口。

徐仲叹口气，表情除了心痛还有一丝庆幸：&ldo;好在这次抓捕王雅馨，徐蒙没参与，要不然后果更不堪设想。

&rdo;

关楠说：&ldo;他是我搭档，他的牺牲，我有责任。

&rdo;

&ldo;与你无关，是我们大意了，才着了对方的道。

&rdo;徐仲摆手打断他，遗憾道，&ldo;这个毒品案牵扯巨大，各方都盯着，本来顺着王雅馨这条线往下，很有希望抓到幕后黑手，如今……&ldo;

他重重叹口气，脸上显出肃然之色，&ldo;对方能不留痕迹的做这些，不止心狠手辣，部署也相当全面。

如海死前应该是有所预感，怕我们的人有危险，才不得已删除了手上所有卧底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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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删除了卧底资料？&rdo;关楠警觉的看向徐仲，&ldo;那你怎么找到我的？&rdo;

徐仲吸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文件袋推到关楠面前：&ldo;他删了所有人，独独帮你恢复了身份。

&rdo;

关楠将牛皮袋打开，里面是包括毕业证书，身份证，警官证，履历表等一切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