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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三十,他既抵达了公司,把飞船停在二十一楼的露天停船场。
那里和往常一样,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飞船。
他像往常一般搭电梯上去,到二十九楼的餐厅吃饭,尽管他没什么胃口,可他想也许他得去一趟,吃早餐证明他还正常。
他走进餐厅,对着仿造人点了三个小笼包,一杯牛奶,然后就在桌上翻来覆去地研究他的早餐。
餐厅一如往常地安静,他眨着眼,咬着包子,想道,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深呼吸一口气。
&ldo;欢迎光临。
&rdo;仿造人的呼喊整齐划一,接着她们又重复了三遍。
自动门敞开。
张骆驼抬起头,他看到郑郑走进来,她穿着一条小黑裙,嘴唇涂着无色唇膏。
张骆驼朝她招招手,她看到了他,脸色一变,匆匆走过来。
&ldo;你居然来了,还这么早。
&rdo;她说,气喘吁吁地,转过头对服务生仿造人说,&ldo;一杯牛奶,谢谢。
&rdo;
她回过头,继续说:&ldo;你怎么来公司了?&rdo;
张骆驼抬抬嘴角,他朝她凑近一点,朝她低声解释道,好让她放心:&ldo;我想过了,如果照你所说的她会报复,那么至少公司里有很多人,在大庭广众下她也许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在家呆着也许反而不安全,但在这儿,她最多能做的也就是宣布我做的事,然后开除我。
&rdo;但他没说出剩下的忧虑,如果真的被开除,他不知道他能够去哪儿。
但郑郑没有被说服:&ldo;那她万一没法动手,于是直接让人把你送到沙坪坝警局呢?‐‐关押起来,难道那个就好受吗?即使你来公司,也应该晚点,而不是这个时候,至少让我早上探探风声。
&rdo;她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放低声音,&ldo;我刚刚从停船场过来,看到一个背影和你很像的人,我还以为是你,跑过去打招呼,想让你回去。
结果是个来修飞船的修理工。
我当时放下心来,以为你没来,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早到。
&rdo;
郑郑看起来过于惊慌,张骆驼朝她笑了笑,试图让她安定下来,话题变得轻松点:&ldo;他长什么样?&rdo;
郑郑被他带偏,想了想,说:&ldo;你知道,就黑头发,身材瘦削,尤其是你们的走路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从背面看仿佛就是你。
但他穿的不是夹克,是zi厂的修理服,而且脸上还纹着你绝不会纹的纹身‐‐说不定等会儿赵一从停船场出来,会把他误抓,然后你就没事了。
&rdo;
张骆驼故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朝她说:&ldo;天空之子?&rdo;天空之子是重庆最近流行的一部电视剧里的人物,代指两个男孩,他们是双胞胎,其中一个替另一个代罪。
张骆驼知道郑郑很爱看这部电视剧,他希望用这个让她放松下来。
郑郑忧心忡忡地看了张骆驼一眼:&ldo;你还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