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角也轻轻朝上扬了扬，尽管那非常轻微，只在那纯白像素照耀下的一瞬间所闪现，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他们飞过耀眼的广告牌，飞船再次被黑暗所覆盖。

他的脸再次变得冰冷而黯淡。

飞船最终停靠在九龙坡的一个临时港口。

乔德解下安全带，准备下飞船。

&ldo;再见。

&rdo;张骆驼说，他想了想，又说，&ldo;明天见或后天见。

&rdo;

乔德朝他点点头，打开飞船门：&ldo;再见。

&rdo;他说。

声音很轻微，几乎不能被听到。

他们凝视了很久，接着乔德转身离去。

张骆驼看着乔德走远，直到他消失在九龙坡的街道里，他才拉动引擎，启动飞船。

现在他可以回家了，一种久违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看了看在跳动的时间。

星期天凌晨两点四十，他勉强认了出来。

他眨眨眼，发现数字这么模糊是因为人工导航仪的蓝框在迫不及待地一闪一闪。

张骆驼疑惑地问：&ldo;阿煤，怎么了?&rdo;阿煤今夜状态有些不稳定，是软件的哪个程序出错了?

阿煤发出嘀咕声，像是从喉咙中挤出□□：&ldo;那个笨蛋老板是你的男朋友吗?&rdo;

张骆驼吓了一跳，飞船在他手下失去了控制，一瞬间向下滑去，导航仪的蓝框开始急速闪烁。

&ldo;小心点!&rdo;阿煤警告道。

&ldo;快控制!&rdo;张骆驼握住方向盘，按住按钮，飞船在一阵动荡后恢复平静。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张骆驼看飞船脱离险境，清清嗓子，干巴巴地问。

阿煤的声音在飞船里回响，因为刚才的紧急事故，它的声音忽大忽小：&ldo;我也不知道。

&rdo;它坦承地说，语气很困惑，和它平时万事皆知的口气相差很远。

&ldo;我的程序好像自动告诉了我这个事实。

那他不是咯?&rdo;它显然注意到了张骆驼的语气。

张骆驼朝它草率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