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噌——！”

两剑相抵，火花四溅，天缘剑弹出几尺外，滚了几圈，又朝慕临飞过来。

&esp;&esp;“……爹？！”

慕临接住剑，愣住了。

&esp;&esp;慕无情脸色煞白，没有回话。

他飞快地蹲下身，抬起手掌，掌心颤抖地抚过那层黑雾。

&esp;&esp;大约是中了剑，魔气流失。

灵光一抹，黑雾便散去了，露出一个浑身是伤、血肉模糊的人影。

&esp;&esp;不是魔，而是一个人！

！

&esp;&esp;他的胸口有一个大洞，心脏被破开了。

满脸血污，几乎看不清面容。

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初，清澈似有波光闪烁。

&esp;&esp;年轻的声音熟悉而虚弱：“师兄……”

&esp;&esp;慕无情抿住唇，面色冷的可怕，指间又涌出一层灵力，抹过那人的脸。

&esp;&esp;随着灵力从上到下，那张血染的、平平无奇的面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苍白俊秀，神色平和，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是一张没有被岁月打磨过、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面容……

&esp;&esp;慕无情：“小九！”

&esp;&esp;听到这声呼唤，慕临彻彻底底呆住了。

&esp;&esp;“前辈……小九？！”

他膝盖一软，半跪在那人身旁，“……怎么会是你？！”

&esp;&esp;殉道

&esp;&esp;惊骇交加，心乱如麻……没有什么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esp;&esp;慕临跪在无名身边，垂着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他的脸上一片空白，冷汗源源不断渗出，染湿了鬓发，顺着脸颊淌下。

&esp;&esp;“啪嗒——”

&esp;&esp;汗水滴落在无名的衣襟上，与他的血混在一起。

&esp;&esp;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砰一声闷响，慕临豁然抬头，一拳砸在地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esp;&esp;“前辈……我要杀的是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