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面对客人的时候谦恭，私下里，都是趾高气昂的。

女声温和，话却尖锐，&ldo;你觉得那女的好看？我倒觉得还好，没你好看，谁不知道你瑞琳是金鹿公航的头牌。

&rdo;

瑞琳娇嗔道，&ldo;哪有，就拍我马屁吧。

&rdo;

&ldo;哪没有，周先生在亚洲的航程，都钦点你，他这么大一客户，公司都得看你脸色了，我这回是沾了你的光呢，你说，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拿两万美金的小费？&rdo;

瑞琳说：&ldo;看周先生心情咯。

&rdo;

&ldo;多跟几趟下来啊，说不定就不止小费了，你看周先生，真是让人垂涎，什么时候……嗯？&rdo;贼声贼气的，&ldo;周先生这架飞机上可是有床的。

&rdo;

瑞琳佯怒道：&ldo;呀，这话你也敢说，周先生是什么人啊……&rdo;

&ldo;他是男人啊，我看啊，周先生这样的，你主动点，说不定就……我们不敢说，但是，你是唯一一个他叫得上来名字的呢！

&rdo;

瑞琳沉默了一会儿，说：&ldo;菲菲啊，你说，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啊？&rdo;

菲菲想了一会儿说：&ldo;看着像助理，我听到她和周先生说工作上的事。

&rdo;

&ldo;可是助理为什么不坐后头，跟先生坐对面呢？&rdo;

&ldo;……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看她穿那样，古板无趣，哪个男人会喜欢？&rdo;

&ldo;她那套衣服可不便宜。

&rdo;

&ldo;这么年轻，指不定被什么人给包了。

&rdo;末了又补充，&ldo;但绝不是周先生，怎么说，周先生的女人也得穿着高级定制，而不是成衣。

&rdo;

&ldo;咔嗒&rdo;，对话被开门声打断。

苏叶出了洗手间，径直往座位走，没看她们一眼。

都说公务空姐情商高呢，苏叶想，全是套路。

到了座位上坐好，见他还看着她，她平静地回视。

两万美金小费？真是阔绰。

她没什么表情，周浦深还是从她黑亮的眼珠子里，看到了一丝，不屑？他微微皱着眉。

谁惹她了？

飞机即将降落，瑞琳过来收拾餐盘，俯身够里头的杯子时，纤指虚撑着桌子，弯腰翘臀，小腿勾起，慢慢伸手去够。

那身段软得像条蛇。

她始终看着周浦深。

苏叶双手抱臂往椅背一靠，慢悠悠地说：&ldo;空乘小姐做过车模？&rdo;

这姿势像极了趴在车上的showgirl。

瑞琳刻意放慢的动作一顿，抓了杯子瞬间站直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

转瞬间，她笑容依旧，问苏叶自己是否哪里做得不好，希望尊贵的客人指出。

苏叶忽然觉得没意思，摆摆手让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