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邻居说，她是个文雅的女孩，很少对人发火，&rdo;林仲杰随手翻着面前的调查笔录说道，&ldo;也许她跟一些人处得不好，但多半时候都是别人对她无礼，她在别人面前，即便再生气，也总是表现得相当克制，从来没有骂过粗话，但是唯独对你，她一反常态，表现出难以控制的怒气。

为什么？&rdo;

张兆勇皱着眉头干笑：&ldo;这只能说明她有不被人所熟悉的可怕的另一面。

&rdo;

&ldo;就算是这样，她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展现这可怕的另一面？你们仅仅是普通朋友而已，不是吗？这么说来你们的关系还真的是很亲近呢，不然你怎么会对她的另一面如此熟悉？&rdo;

张兆勇没有回答。

&ldo;你究竟做了什么让她那么生气？&rdo;

张兆勇再度沉默。

林仲杰不耐烦地敲敲桌面，提醒他回答问题。

张兆勇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ldo;我不记得了。

&rdo;这回答一点都不聪明。

&ldo;你不肯说是吧，那我们换个问题。

让我来猜猜。

你身上的这些名牌都是真货吗？&rdo;林仲杰上下打量他的行头，老实说，他除了觉得这小子的穿着的确很讲究外，压根儿就看不出它们的价值，但是他从张兆勇的公司同事那里得到了众口一词的说法，这小子在穿衣打扮和吃喝玩乐上的消费绝对远远超过他的收入。

&ldo;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听起来，他对林仲杰接下来要问什么已经猜到几分了，语气中充满了戒备，但是要他承认穿假名牌，恐怕也同样让他受不了。

&ldo;请回答我的问题。

&rdo;

&ldo;当然是正宗货！

&rdo;

林仲杰看着张兆勇身上的紧身烫金t恤，心想，什么样的人会在杀人前，因为担心自己的衣服被弄脏而特意换上陈剑河的衬衫呢，也许正是那个深切了解衣服价值的人。

&ldo;你见过陈剑河衣橱里的衬衫吗？&rdo;

&ldo;你是指他挂在衣橱里的那些衬衫？&rdo;

&ldo;对。

&rdo;

&ldo;当然见过。

&rdo;

&ldo;觉得怎么样？&rdo;

&ldo;很烂。

&rdo;张兆勇充满鄙夷地说。

&ldo;烂到什么程度？&rdo;

&ldo;只能当工作衣，也许打扫房间的时候穿穿也无妨，只要是不被人看见。

&rdo;张兆勇轻蔑地一笑，&ldo;反正我是不会穿的。

&rdo;

&ldo;但是如果是工作衣的话，你会穿吗？&rdo;

&ldo;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