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种地方，很多年轻人都想到大城市去。

&rdo;

&ldo;是的。

&rdo;休斯说，&ldo;总有些人无论如何只想离开这里，到外面看看。

&rdo;

&ldo;失踪案呢？&rdo;

&ot;啊……&rdo;休斯说，&ldo;很多人会无声无息地离开……我们很少接到这方面的报警……&rdo;

伦纳德点点头，说道：&ldo;和我说说塞西尔。

&rdo;

休斯怔了一下，不确定他为什么突然问起第二个死者。

他说道：&ldo;他是《栗树》的记者，是本地人，去纽约待过一阵儿，但大城市不好混，两年前他又回了镇子，我猜这些你都知道了……&rdo;

&ldo;你认识他吗？&rdo;

&ldo;这种小地方大部分人都互相认识。

我在镇里的聚会经常见到他，入夏时他还来过警局，说是来查资料什么的……&rdo;&rdo;说说看。

&rdo;

伦纳德那双绿瞳看人的样子有种全心全意的专注，当他盯着你看，你会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秘密是这双眼睛看不透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塞西尔那么感兴趣，但休斯还是把知道的和盘托出。

作为一个警察，他确定对一个警察问题最好的回应，就是和盘托出。

&ldo;塞西尔经常来警局，每次来还都会带甜甜圈。

我不知道他在查什么，他口风很紧，大概觉得会是个独家新闻。

我知道他在四处问些问题，但他的工作就是四处问问题，而且他和大家关系还不错，也没人找他麻烦。

&rdo;他说。

&ldo;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rdo;伦纳德问。

&ldo;11月份的时候，我在苹果园小径那里看到他，他穿着件驼色的夹克，他车子的尾灯坏了，我叫停他，跟他说得把车灯修一下，他看上去有点紧张……&rdo;

休斯说了很多，伦纳德安静地听着，不时问两句，他裹着件大衣，病恹恹的，毫无威胁感，嗓音轻柔得能催眠。

休斯从不知道自己能记住这么多细节。

一些本来应该已经忘了，但却如此有条不紊地描述清晰，他简直可以直接到法庭上去做证。

他想起伦纳德的资料――一个审讯高手。

邓肯叫休斯过去帮他整理一下档案，电脑的事，局里有一半的人根本搞不定。

伦纳德喝了口热水，他一直都显得无声无息，可休斯才在办公桌前坐下，他就站了起来，敲了敲办公室的桌子。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引起人的注意。

休斯抬起头，屋子里所有的警察都转头看向伦纳德。

他说道：&ldo;抱歉，我想问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