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这才弄明白，原来收藏书还有这么多讲究。

李妈妈把这些书都收拾到外边去晾着去了，她嘱咐李瑞，&ldo;下次别直接扔箱子里，这都被捂坏了，旧书纸薄又脆的，一定小心放啊。

&rdo;

李瑞点头答应了，跟着一起搬书去晾晒，&ldo;妈，您这么有学问，下次也帮我瞧瞧吧？&rdo;

李妈妈被他哄笑了，&ldo;我这还叫有学问啊，都是听你姥爷念叨念叨就学会了！

你要是想听这些东西，下次跟着一起去市里，让你姥爷给你多讲讲吧。

&rdo;

&ldo;好。

&rdo;李瑞沉思了下，决定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刚才那本的全套旧书，把这个拿上，多少算份心意了。

李瑞收了一段时间，只凑了3本，没收集全。

不过就这样，也让李妈妈高兴了一阵子，她觉得儿子是个有心的，连带着对李瑞他爸也好了不少。

李瑞他爸是个大老粗，但是疼老婆，被自己家媳妇哄了两句，出门嘴都合不拢了。

李瑞瞧见了，暗地里瞧不起自己老爹。

可等会儿去了程叶那边，自己也被三言两语哄晕乎了。

程叶听说李瑞收了一大箱子的书，就想去看看，&ldo;瑞哥，我就瞧瞧有没有画画的书。

夏叔这几天教我画曹衣出水，我一直弄不清楚……&rdo;

李瑞记得似乎有两本带着人物的书，但是那书不干净，李瑞不想给他看。

程叶找不到画册，老夏的眼睛又不好，他也不好意思一直让老夏教他画，只抓着李瑞的袖子求他。

李瑞经不起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再一个，潜意识里总觉得书还算干净的物件，就带他去了。

程叶看了一下午旧书，回来就肿了眼睛。

他身体不好，旧书又脏兮兮的没有处理过，来回一翻粉尘乱飞的，不得眼病才怪。

打那以后，李瑞就没让程叶碰着这些旧书，也不管会不会捂坏，通通放进箱子里锁起来。

程叶眼睛发红，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程奶奶撑开眼滴眼药，老人眼神不好，几次都歪了，滴到眼眶上去。

李瑞在旁边接过眼药水，给程叶滴好，瞧着小孩一眨眼就流下一串&lso;眼泪&rso;跟哭了一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程叶睁不开眼睛，听着程奶奶小脚走远之后，身边还是没有声音，有点慌了。

他伸手去旁边找李瑞，&ldo;瑞哥？瑞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rdo;

李瑞不吭声，坐在那也不动弹，等着程叶抓住他衣服的时候才动了下。

他本是想放下眼药水的，这一动，让程叶误会了。

程叶抓着李瑞衣服，回身抱住他，脑袋钻进李瑞怀里不出来，&ldo;我错了，再也不乱看书了……瑞哥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