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让卑贱的你带着妮娜的血脉再活下去。”

致命的攻击还没来到，一根箭刺穿莱恩克举起红宝石权杖的手，红宝石权杖落地，荀钦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便被一股力度拉到怀中，一道天雷在荀钦刚刚站在的位置劈下，温宁书举起手中的银剑正对向莱恩克的咽喉，看上去一尘不染的他，手中的银剑已被鲜血染红。

莱恩克低头看着指向自己咽喉的剑，盯着温宁书看了十多秒，低声道：“我记得这双眼睛，当时就是你在古堡差点杀了我，你应该不知道，当时朝你开枪的就是你身边这个人。”

温宁书没有说话眼神紧盯着莱恩克：“还有几道天雷？”

“……八道。”

温宁书声音压低了几度：“周围已经清理干净，你要么保证自己死了，要么就保护好自己的安危别再受伤，不然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让你死床上。”

荀钦盯着温宁书没有笑意的脸咽了口吐沫。

——为什么他家小白兔板着脸说虎狼之词，为什么那么好看。

闪电亮起，温宁书将荀钦一把推开，身体一侧，天雷落地，温宁书轻声道：“还有七道。”

与荀钦交流的这段时间，他未多看荀钦一眼，注意力全在莱恩克身上，荀钦应声后起身离开。

莱恩克闪身去追，腿部又中了一箭，莱恩克回过身，温宁书放下□□，眼神冰冷。

“那我就花点时间先杀了你。”

箭上淬有的毒液，的确会使得吸血鬼伤口恢复极慢，可像是莱恩克这样的疯子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温宁书当年与莱恩克交过手，在同行血猎的帮助下自己也伤痕累累才有机会杀死莱恩克，如果没有当时的荀钦在应激反应和精神极度不稳定下的那一枪，莱恩克也不可能有进入的耀武扬威。

温宁书从不与莱恩克多说一句废话，躲闪，攻击，动作漂亮一气呵成，在清理完山里莱恩克其他的幕僚后，为确保与莱恩克交手时不会因为身体和药效力度不够造成失误，他又注射了一只d型药剂。

两人交手的过程，温宁书游刃有余，几乎不给莱恩克留下任何的可攻破的余地，在可以近身战之前，温宁书主要部分为狙击，对于血族的移速，移动能力，也许是在d型药剂下，带有的独特天赋，温宁书能比其他人更轻易捕捉到吸血鬼的移动轨迹。

莱恩克除了血厚外，超乎普通吸血鬼的移速，虽然在温宁书身上占不到多少便宜，但也能与之周旋。

血顺着温宁书手臂的破口滑落到掌心，与刀刃上的血液融为一体，身体里翻涌而来的疼痛感下，他手捂住嘴，血丝从指缝中渗出。

莱恩克喘着粗气，身上的白色西装被血染红，手里仍然杵着红宝石权杖道：“看样子你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你死在这里，你猜我养的那条狗会为你难过吗？”

温宁书手中的银剑一挥朝着莱恩克脖颈划去，莱恩克后仰堪堪避过，多处创伤下身体已经强如之末。

“你想知道我在古堡里是怎么对他的吗？”

温宁书冷声道：“没兴趣。”

再度的攻击朝着莱恩克步步紧逼，丝毫不让对方有喘息的余地，身体感觉达到极限时，莱恩克也倒在地上难以动弹，他似乎从未想过这样的状态下已经会和一个人类打到平手的地步。

他杵着权杖，背靠着身后的大树，温宁书手中的银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望着莱恩克的双眼没有情绪的波澜，一如那天一样，简单到只想要莱恩克的性命。

耳边传来树叶踩碎的声音，两人回过头，黑暗里一个身影慢慢走近。

莱恩克脸上流露出释然的笑意：“好久不见，森。”

森没有说话，走到莱恩克跟前。

莱恩克浅笑：“看你的样子，你很恨我？想亲手杀了我？还是说这段时间不见，你很想我？”

他看着莱恩克，身体微微发抖。

“杀了那个人类，回到我身边，森我会对你好的。”

莱恩克手温柔的拂过森的面颊，眼神像在透过森在看另一个人，“不止身体，连感情上我同样可以满足你。”

手中的银色匕首贯穿了莱恩克的胸膛，莱恩克的手僵在森的面颊上，缓缓滑下，他除了虐打和折磨外他从没碰过荀钦，在他的眼里荀钦永远是卑贱的，除了身上带有妮娜的血液外只不过是他豢养在古堡内一条狗。

森不同，森成为了替代这份感情的玩具，在找到这个玩具后，他对那条狗丝毫没有兴趣，要不是这条狗再度撞上枪口，他也不会迫不及待的要荀钦去死。

森手中的刀随着莱恩克化为灰烬滑落在地，那些暗无天日被当时玩物的日子，随着莱恩克的逝去化为烟云。

没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也不会作为替代品的身份甘之如饴，杀死莱恩克的同时，于他来说心里多一种释然。

“温先生，一切都结束了。”

他转过身看向温宁书，温宁书手腕擦掉用唇边溢出的血液，意识有些不清，直到被荀钦揽入怀中，鲜血从唇边流出，还能闻见荀钦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荀钦抱着温宁书缓缓为他擦去唇边的血迹。

“小白兔，我们初拥。”

“好。”

温宁书倒吸了一口凉气五脏六腑疼得厉害，唇角上扬，“如果我没醒过来，不许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