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婆，我刚生完病。

&rdo;程安试图反对这一提议，自从商则昨天跟她说完那句话后，她就感觉到他们俩之间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把某些事情说破之后，他便肆无忌惮了起来，所以程安现在不敢跟他单独相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ldo;你的病不是早好了吗，正好趁着今天天气好出去外边转转，别整天窝在家里。

&rdo;

程安：&ldo;……&rdo;早上是谁心疼得不得了的。

她转头看向商则，希望他能说些客套话，可他却对自己挑起眉梢，耸了耸肩。

指望无果，程安只好认栽。

s市的发展相对a市这种大城市来说缓慢了不少，在这里没有钢筋水泥，高楼林立，只有一些普通矮小的独立建筑和平房，但这里绿化极多，空气清新度比很多大城市还要好。

这个时节，有树木的地方地上的枯叶很多，风一吹，簌簌落落，在地面上争先恐后地扑腾，从村口出来，有一条意境极佳的小径，旁边是清澈的水湖，再往前走有一道宽敞的石板桥，程安带着商则沿着桥面行走，凉风习习，倒是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ldo;这里很美。

&rdo;商则说。

程安&ldo;嗯&rdo;了一声算作回应，她的心思却不在周围的景致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他：&ldo;商则，你真的决定留到除夕吗?&rdo;

商则挪动视线看向她：&ldo;有问题吗?&rdo;

&ldo;那你家人那边……&rdo;除夕团圆夜，本该是和家人欢聚的日子，她不想他因为自己留在这里，错失了和家人团圆的日子。

&ldo;他们有纪一元陪就够了。

&rdo;

程安：&ldo;……&rdo;这样不好吧。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商则低笑了声：&ldo;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让两位老人家扫兴。

&rdo;

&ldo;我会陪他们的。

&rdo;程安小声嘀咕。

&ldo;那不一样。

&rdo;

程安不满，在心里腹诽：哪里不一样了!

&ldo;哎哟，这不是安安吗?&rdo;桥对面走来一位簪着头花手环簸箕的妇女。

&ldo;红婶?&rdo;看到来人，程安轻唤了一声。

&ldo;哎。

&rdo;来人应了声，快步走近，亲昵地扯过程安的手在掌心里拍了拍，&ldo;好孩子，听说你昨天就回来了，我昨儿个去你们家里怎么没见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