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与皇上对他的称呼，也不难看出皇后对他甚是不喜，却又无可奈何。

文老随意的笑了笑，将目光投向夜无双，问道：&ldo;你就是夜无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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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无双见过文老。

&rdo;夜无双淡淡的行礼，既不奉承也不示弱。

&ldo;嗯，挺好。

&rdo;打量了片刻，文老连连点头，又看向皇帝，说道：&ldo;老臣闻听这丫头胆大包天，敢接近五皇子，便来看看，果然不凡。

&rdo;

他的话，话里有话，音中带乐，谁都听得出来，是来保夜无双的。

皇上打着哈哈，说道：&ldo;这件事朕也不知情，都是皇后在处理。

&rdo;他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说得霎有其事。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问皇后时，却听他竟然在自语：&ldo;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rdo;

&ldo;皇上，老臣还是那句话，希望您可以收回对五皇子的无妄罪责，二十多年过去了，他是怎么生活的，想必您心里比我还清楚，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rdo;

大殿之上，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若说这大梁国有谁敢提五公子的事，那就非文老不可，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ldo;当年，您仅凭钦天鉴的一道预言便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可怜他母后早逝，才五岁便独自一人生活在宫外，您在看着其他皇子时，可曾想过他在做什么？&rdo;

&ldo;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老臣也快入土了，没什么心愿，唯一想说的就是，希望皇上您取消他那四个不许，让他过上平凡人的生活。

&rdo;

四个不许，不得习武，不得碰政，不准娶妻，不允生子！

何其残忍，何其不幸，众人听罢都觉得于心不忍，皆把目光投向坐于末位的五公子身上，然而他，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眸光中不起一丝波澜。

兴许是感觉到众人在看他，他缓缓抬眸，竟然长身而起，向着大殿中央走来。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无论是什么场合，他只是一个过客，而众人已经习惯了他隐形的存在。

然而，此刻见他匀步走向大殿中央，那稳健的步伐、挺拔的身姿、那淡若清风的表情、那无视一切的尊贵，都让人自惭行秽。

他缓步而来，就在众人以为他会替自己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动作却让众人发呆。

他双手拱握，躬身下拜，对着的不是高座在龙椅上的皇帝，更不是权力最大的皇后，而是老迈不堪的文阁主。

&ldo;萧然拜见文老。

&rdo;

萧然，梁萧然，这是大梁五皇子的名讳，却从未有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