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圣诞节来临，丁维恩才获得医生首肯，终于出院。

两个人都瘦了一圈，对坐在火车上，他们俩傻笑。

美若骂：&ldo;笨蛋。

&rdo;

&ldo;我吓到你了？&rdo;他笑得尴尬。

美若吸吸鼻子，又点头。

&ldo;其实并不是完全在欺骗你。

&rdo;

美若想起医生的话，医生表示他们可以和缓地运动，建议女上位。

她脸红道：&ldo;那为什么藏着不说？我们可以，可以……&rdo;

维恩同样窘红了脸，&ldo;我是个男人，而且，那是我们的第一次。

&rdo;

回到牛津后，美若依然每周陪维恩回伦敦的医院复检。

这日维恩在病房，她去医院的餐厅买了杯咖啡。

冬日的伦敦，早上八点天色依然暗沉如夜，美若隔着玻璃眺望窗外，只依稀辨出树影和矮墙的轮廓。

感觉后背有目光投来，美若转身，只见一个华裔女性坐在角落吃早餐。

她收回目光，心中一动，又回头望去。

是谭笑。

这位此时已是红透港澳台的大明星，居然舍弃了过往那色彩极富冲击力的装扮，只穿简单的米色樽领毛衣，深蓝牛仔裤，扎马尾，清慡如学生妹。

谭笑意识到被发现，她笑起来，露出细碎白牙。

美若向她点头致意，拿起咖啡准备离开，却被唤住：&ldo;詹小姐。

&rdo;

谭笑站起来，问她：&ldo;晨早孤清清的，不如来坐坐？&rdo;

言语这样讨喜，美若不由失笑，坐下问：&ldo;要不要咖啡？&rdo;

谭笑摇头：&ldo;那东西工作时已经喝太多，胃受不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ldo;我陪男朋友过来复诊。

&rdo;

谭笑微张樱唇，接着了悟地合上。

&ldo;也有四五年了。

&rdo;

她语焉不详地，美若却万分明白。

她离开港地足足五年。

人世沧海，变化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