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月低头看到袖子里冒出来的小脑袋，手指一点给他推进去。

“像一条龙影。”

洛冥川欣喜的道：“不错，红色的龙影，正是血色海沟。”

“莫璃，将飞舟降低一点。”

飞舟快速的下降，最后停在了离海面十丈的距离。

海水清澈无比，从这里看下去，那海沟更是漂亮至极。

红色的珊瑚延绵成一条长长的海沟，迎着阳光更有一种流光溢彩的感觉。

洛冥川与襄垣已经作好下水的准备，回头问宁薇月，“小师叔，你下去吗？”

宁薇月摇摇头，“我不下去了，你们下去吧。”

开船的莫璃偏过头来，笑道：“小师叔要不下去的话，过来开飞舟，我下去。”

宁薇月笑着答应，“行，我来开飞舟，你们下去。”

等他们三都下去了，烛衍才从她袖子里爬出来。

“这个地方，我感觉有点儿熟悉。”

“你熟悉？你来过这里吗？”

烛衍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想了片刻，嘴里呢喃道：“那个坑不会是我砸出来的吧？”

“那个……啥？”

宁薇月惊讶的往下看了看，道：“你是说那个龙形的珊瑚沟，可能是你砸出来的？你的本体有那么大吗？”

“你不是见过我的头吗？”

宁薇月：“……”

那确实很大。

“那是不是你砸出来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那会儿受伤颇重。

也许不是吧，遮天谷距离这里还是很远的。”

烛衍直接从她袖子里出来，爬到船沿往下看。

“哎，危险。”

宁薇月揪着他的尾巴往后拖了拖，“别爬到边上去，小心掉下去。

你看那下边成群结队的鱼，没准儿你一掉下去就被鱼当蚯蚓吃了。”

“蚯蚓？”

烛衍转过头来盯着她，良久，叹了口气，“我已经弱小到如此境地了。”

呃……

宁薇月安慰他说：“也不是呐，你还是要比蚯蚓粗一点儿。”

烛衍：“……”

并没有被安慰到。

“那批鲛人的内丹你都消化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