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畹跟着无双进到小客厅，看桌上一盆花已经剪秃了，林沉畹叫了声，&ldo;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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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拍拍身旁的沙发，&ldo;畹儿，你过来，大伯母跟你说几句话。

&rdo;

林沉畹坐过去，大太太把她一缕碎发别在耳后，&ldo;孩子，跟你五姐去看一场电影，大伯母已经跟陈二爷说好了，不能失约，我跟你伯父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就算你帮大伯母一个忙，好不好？&rdo;

她受大伯父大伯母抚育，大伯母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晚饭后，两位小姐穿戴整齐，出门了，林家的汽车开到大戏院门口，林沉畹从车窗里看见三三两两年轻男女往戏院里走，陈道笙立在大戏院门口，一身黑衣，轩昂俊拔。

汽车停在他跟前，陈道笙上前，拉开车门，五小姐林秀琼先钻出汽车，&ldo;陈二爷，晚上好！

&rdo;

&ldo;晚上好，五小姐、六小姐。

&rdo;

五姐下车后，林沉畹的从车里探出头来，迈步下车，陈道笙伸手，林沉畹没有搭他的手，林沉畹的个头已经比五小姐林秀琼高出一点，她下车时，刻意低下头，陈道笙伸出的手替她遮在头顶，怕她碰了头，这个动作很自然，五小姐林秀琼回头看见，心不免动了一下。

这时，入场的人流多起来，姊妹俩并肩往大戏院里走，陈道笙走到林沉畹身旁，小声在她耳边问；&ldo;喜欢看电影？&rdo;

&ldo;不喜欢。

&rdo;林沉畹回答gān脆。

&ldo;喜欢什么？&rdo;

&ldo;呆在家里。

&rdo;

不想跟你出来。

陈道笙唇角微扬，&ldo;闹脾气？&rdo;

有点没话找话，&ldo;这部电影看过吗？&rdo;

半天，林沉畹才回答，&ldo;没有。

&rdo;

走进大戏院，人声鼎沸，传来小贩子吆喝叫卖，瓜子花生糖炒栗子。

陈道笙俯低，在她耳边问；&ldo;想吃什么？&rdo;

&ldo;什么都不想吃。

&rdo;

大戏院里拉着电灯，电灯光雪亮，五小姐林秀琼听见他们对话，疑惑地侧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