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很希望我死？&rdo;程修咬牙切齿地问道。

&ldo;当然！

&rdo;顾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彧儿的面子上，她早就在他伤口上再补一刀，然后让他快点儿归西，免得在人间多停留一天祸害无辜。

垂眸看一眼地上的一大一小，顾许拍了拍手站起身，&ldo;你们好自为之。

&rdo;

话落转身向外走去，任由程卿彧如何呼喊她都没有回头，因为她怕一回头，就不忍心走了。

虽说这个身体与这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也是她的弟弟，到什么时候都是。

眼见着顾许的身影越走越远，程卿彧着急地推了推程修的胳膊，结结巴巴地说道：&ldo;爹…姐姐…走远，彧儿不想她…走…&rdo;

吭哧半天才把自己想表达的说清楚，程卿彧长舒一口气。

程修不耐烦地闭上双眼，凉凉地说道：&ldo;放心，她出不去的。

&rdo;

果不其然，没到一炷香，顾许便蔫蔫地跑回来，皱着眉头问道：&ldo;程修，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你也摆阵？这国师你还真是没白当，聪明全都用到这上面来了。

&rdo;

&ldo;多谢夸奖。

&rdo;

&ldo;……&rdo;

出又出不去，顾许索性盘腿坐到程卿彧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这孩子聊天，然后给他将一些她经历过的见闻，听得小家伙一愣一愣的，嘴巴张得老大。

正说到精彩的地方，顾许猛地噎住，对上一双冰冷的眼。

&ldo;这是你经历过的？&rdo;程修冷声问道。

&ldo;是，关你什么事…&rdo;

程修从上到下扫视她一遍，语带嘲讽地说道：&ldo;同沙之战，如果我没记错，它是曾经南宣小将顾许的成名之战，怎么你这里，就成了你的经历了？&rdo;

&ldo;……&rdo;

顾许尴尬一笑，瞬间语塞，程修竟然连这都知道？她真是大意。

&ldo;咳咳…那个…不爱听就把耳朵堵上，哪来那么多话，来彧儿，我们继续讲。

&rdo;顾许将程卿彧拉到自己身边，又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起来。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程修竟是有些恍惚，仿若回到几十年前，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没有国恨家仇，没有廖如风，只有他程修和南卿。

她每天追在他身后笑靥如花，亲昵地唤他哥哥，他曾以为那美好会持续一辈子，却没想到转瞬即逝，这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他连南卿的衣角都没抓住。

&ldo;姐姐，你说的地方彧儿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