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改不了了的事情了，伊凡想了想还是觉得有达米安顶在最前面，他这个文盲应该不至于被抓起来顶包，所以也没有再坚持。

他转而走过了那张怎么看都很显眼的办公桌，来到了布鲁斯身后的落地窗前，这里已经算的上是哥谭数一数二的高度了，从这里看下去几乎可以将半个哥谭全部收入眼底。

鳞次栉比的高楼，楼间线条明显的马路，以及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跟……在高楼间蹦着的蜘蛛侠。

“……”

布鲁斯转动椅子，嘴角微微勾起，“她很漂亮不是吗？”

伊凡：“……”

伊凡：“是吧？”

他的目光随着在高楼间利用蛛丝极速跳跃的那个身影而转动着，嘴里含含糊糊地答应着布鲁斯的话。

男人挑起眉，直觉事情不，“怎么了？”

“啊，没什么。”

黑发少年眼看着那个看着眼熟的身影很快消失，这才摸了摸下巴，“了父亲，蜘蛛侠还没走吧。”

“是。”

布鲁斯点头，“他之后会跟哈利奥斯本一起过来。”

说到奥斯本的现任总裁，男人又拧起了眉，而后想到了什么又松开，“这个孩子，总之，如果伊恩你觉得为难……”

“不要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布鲁斯，一切等哈利过来之后再说。”

少年捻了下手指，“况且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跟哈利算是刚刚认识的朋友才。”

布鲁斯于是点了点头，“为什么忽然想起蜘蛛侠？”

“因为……”

正当伊凡准备回答的时候，一根白色的细小的丝线忽然从他的眼前划过，然后伊凡刚刚看到过的明明已经离开了的穿着套头紧身制服的蜘蛛侠就从他的面前随着那跟丝线飘荡了过去。

隔着玻璃，蜘蛛侠头套里的眼睛跟一玻之隔的父子俩来了个尴尬视。

“嗯，就是这个原因。”

伊凡拽了下小辫子。

布鲁斯：“……”

男人忍下了现在出去把那个在哥谭里随意荡秋千的少年超级英雄抓进来的冲动，然后速度不慢地打开了面前的电脑。

在伊凡还在看外面的风景并且试图再次捕捉哥谭上飞着的蜘蛛侠时候的布鲁斯那边已经将键盘敲出了极其有韵律的声音。

伊凡回头一看，就见刚刚还黑着的电脑屏幕上，现在已经打开了一个文档的页面，上面的一大串英文就如同有魔力一样飞速的随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动作而出现。

父亲的英文真好。

伊凡假装自己忘记了布鲁斯是个国人这个事实，自顾自感慨了下来自爹的优秀，不过人家屏幕上的英文字太多了，只是看着他就眼睛晕，所以一点深究的意思都没有。

随着布鲁斯将最后的一个字母敲击完毕，办公室的门也被轻轻敲响了，很克制的三声之后，门被从外面拉开，一位戴着眼镜的成熟男性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看上去就十分精英的模样。

“韦恩先生，奥斯本先生已经到了。”

这位先生这样说着。

布鲁斯抬了下眼睛，似乎是仔细看了一眼来人的相貌，之后操纵着鼠标在电脑上点了两下，然后就站了起来，手指在西装下摆动了动，是将最下摆之前解开的扣子给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