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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喔——
鸡打鸣了。
我半身子从床上弹起来,回头往窗户一看,天是蓝中透着些白。
该上学了。
那时家里还没有钟表,起床全靠看天色和听鸡鸣。
看天色是个辅助,特别是像现在冬天,昼短夜长,如果等天亮了再起床,去了学校肯定迟到。
我们更依赖公鸡。
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养鸡,我们也养,养在屋底梧桐树下,搭了个草房。
养一群母鸡,再配一只公鸡,方便公母交配产下更多的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白天放养,任它们自由活动,晚上再把它们关在鸡毡(用竹?、木头制成,类似于现在的鸡笼)。
公鸡身上有生物钟。
一夜分成五更,一更为两小时,它大约两更天就叫一遍,一晚上喊三遍。
喊完最后一遍,天就快亮了,我们往往以最后一次鸡鸣为起床时间。
即使我睡得迷迷糊糊,不清楚鸡叫了几遍,母亲也会来推我,喊我起床。
算是双保险。
我双脚直接套进鞋子,下了床去客厅吃早餐,也不用刷牙漱口,那时没这讲究。
母亲往往起得比我早。
她起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烧水。
有时是蒸沙包助、白糍助、大笼助,但大部分时候是熬白粥。
熬好了粥,再从瓷缸里拿出自己腌的黑榄角、酸菜、咸萝卜、芋苗酸,酸酸咸咸的,十分开胃。
可这天我吃好了,拿了布包准备出门,母亲从厨房出来拦住我。
“今天别这早上学去,先在家里读书,等天全亮了再去。”
“为什么不这时间去?我每天不也这时候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