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具身体而言，这还是第一次。

她不免有些慌乱，想到昨日发热，蔺夫子开的药里有不少属于凉性，不知是不是错觉，小腹仿佛痛得更厉害了，额头冷汗涔涔。

雷氏得知此事，忙帮女儿料理。

待一切收拾妥当，又小心同女儿说着私房话：&ldo;呦呦，不要怕，这是你长大了……&rdo;

见女儿手足冰冷，身上直冒虚汗。

雷氏心疼得眼都红了，连声说着：&ldo;不怕，你这回痛是因为着了凉，好好调养好身体，以后就不痛了……&rdo;

呦呦这个样子，明显不适宜去学堂。

程寻没有反对，夏季衣衫单薄，她还不大习惯，也有点担心会弄脏衣衫，露出行迹。

既然烧退了，她干脆就停了药。

到了初七，已经不觉得疼痛了，可雷氏不放心她，她不想母亲忧心，就先在家里看书。

小妹两天未去学堂，程启不免担心。

他向妻子打听：&ldo;呦呦身上还发热吗？&rdo;

卢氏摇头：&ldo;已经大好了。

&rdo;

&ldo;那怎么不去学堂？&rdo;程启皱眉，&ldo;她不想上学了？&rdo;

‐‐虽然他一直不大赞成小妹在书院读书，可是她既然读了，就该好好地读。

无故缺课，像什么话？！

卢氏失笑：&ldo;这是什么话？呦呦一心好学，还没到及笄的年岁，怎么会不想上学？&rdo;她压低声音，含糊提了一句：&ldo;是女儿家的小毛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rdo;

&ldo;什么女……&rdo;程启微愕，瞬间明白过来。

他有些羞恼，又有些尴尬：&ldo;知道了。

那就让她先好好养着。

&rdo;

卢氏一怔，噗嗤一声笑了。

程寻两日没出现在学堂，对崇德书院的学子来说，算是一件新鲜事儿。

大家都知道程寻好学，两天不出现，还真是有些奇怪。

云蔚轻轻拍一拍苏凌的肩膀：&ldo;哎，程寻怎么没来？&rdo;

对方目光沉沉：&ldo;我怎么知道？&rdo;

&ldo;诶，你不知道谁知道啊？他不就跟你走得近点吗？&rdo;云蔚一脸的理所当然。

苏凌眼神一黯，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拂掉：&ldo;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rdo;

他站起身，打开了窗子。

凉风吹入，他沉沉吁一口气。

云蔚&ldo;啧&rdo;一声，视线微转，透过窗户看到了正向学堂走来的程夫子。

他眼睛一亮：&ldo;我问程夫子去！

&rdo;

话音未落，他便一溜烟儿出了学堂，快步向程夫子走去。

苏凌站在窗边，看着云蔚笑嘻嘻的：&ldo;程夫子，程寻怎么一直不来上课啊？是生病了吗？还是家里有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