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贴着的地面冰凉，戴泽就这样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双眼目无焦距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ldo;您脸色不太好。

&rdo;

贾维斯从门外走进来，蹲在戴泽身边低头看着他：&ldo;需要我联系医生吗？或者sir&rdo;

戴泽捏了捏眉心：&ldo;不用。

&rdo;

贾维斯有些犹豫道：&ldo;sir很担心你。

&rdo;

戴泽垂着眼，还是说了一句：&ldo;不用。

&rdo;

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边，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泛白，锃光瓦亮的玻璃音乐倒映出他模糊的五官，眼底大片的青黑却异常清晰。

……

……

&ldo;时间固定不间断而内容不断重复的噩梦？&rdo;

纽约威彻斯特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办公室内，查尔斯教授在听到戴泽的叙述以后，托着下巴问：&ldo;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do;

&ldo;六天前。

&rdo;

查尔斯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长期的睡眠不足和精神紧绷让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差。

棕发教授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他伸出手指抵着太阳穴：&ldo;你介意我‐‐&rdo;

&ldo;当然不。

&rdo;

语毕戴泽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依旧放着那首查尔斯最喜欢的苏格兰小调，旋律悠扬温柔而绵长，就像这个人的口音一样，不徐不疾，平和柔软，似乎光听他说话就能让人享受到别样的宁静。

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些精神触须温柔而带着试探性地拂过他的头皮，然后一点一点地渗透他的神经，一直到达他脑子里最柔软的地方。

思维被一层层剥离，翻涌，最终又回归平静。

查尔斯缓缓地将手指放下，叹了口气：&ldo;只有这个，我帮不了你。

&rdo;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那双湛蓝的眼睛直视这戴泽的：&ldo;你在害怕什么？&rdo;

戴泽被那双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看得头皮一麻，仿佛所有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ldo;我在害怕什么？&rdo;

查尔斯：&ldo;那只有你自己知道。

&rdo;

沉默片刻后，x教授给出了他最中肯的建议：&ldo;你现在应该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自己。

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戴泽。

&rdo;

戴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ldo;你很久没来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