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启明一愣，后忙应：“好，这就去。”

&esp;&esp;

&esp;&esp;霍东霓长跪着，不知时间长短。

&esp;&esp;一直到夕阳西沉，天光渐渐隐去，四周开始暗下来，月亮试探性地开始崭露头角。

&esp;&esp;中途，温启明开车离开。

&esp;&esp;又在四十分钟后回来。

&esp;&esp;那辆她坐过无数次的宝马，就停在右手边，离她很近，近到不超过两米。

&esp;&esp;霍东霓目不斜视地跪着，听见开关车门的声音。

&esp;&esp;须臾，是熟悉的女音从头顶落下，“霍东霓？”

&esp;&esp;霍东霓抬头，正对上温婉格外幸灾乐祸的目光，她猛地僵住，一时间竟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esp;&esp;三楼的落地窗前。

&esp;&esp;男人将她眼底的错愕尽收眼底，薄唇轻蔑，如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笑剧。

&esp;&esp;难逃52

&esp;&esp;chapter53

&esp;&esp;赐我一场无地自容。

——章记

&esp;&esp;秋日萧索的风里，霍东霓跪在昔日闺蜜身前。

&esp;&esp;那种耻辱感，将她完全吞没。

&esp;&esp;像有一千只蚂蚁，同时钻进四肢百骸里，喝血吸髓，吞咬神经，令人痛不欲能。

&esp;&esp;温婉低着头，视线准确地和跪在地上的霍东霓重合，她上下打量一番后，倏地轻笑出声：“我就说惊宴，为什么突然接我过来呢。”

&esp;&esp;霍东霓没有回答，无声无息。

&esp;&esp;她浑身颤抖着，放在双膝上的手指用力蜷成拳，薄薄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全部突起来，显得十分嶙峋。

&esp;&esp;见她沉默，温婉也不着急离开，索性弯腰在面前蹲下来。

&esp;&esp;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霍东霓。

&esp;&esp;霍东霓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是那件沾满霍陈呕吐物的单衣，瘦瘦的肩骨轮廓被衬得明显，露出分明精巧的锁骨，长发凌乱蓬散着，遮住两边大部分苍白脸颊。

&esp;&esp;远远看着，如白日女鬼。

&esp;&esp;温婉看了会，笑着叹口气：“光鲜亮丽的一中天才少女，著名芭蕾舞演员，怎么就落到这幅田地呢？可不太好看呢。”

&esp;&esp;闻言，霍东霓笑了，苍白干裂的唇挽出很讥诮的弧度：“如果羞辱我，可以让你那自卑丑陋的阴暗内心得到慰藉的话，那我完全不介意，毕竟——阴沟里的老鼠是一种不见天日的生物。”

&esp;&esp;“霍东霓！”

&esp;&esp;温婉像是被刺到痛点，声调斜上去，眼睛瞪到最大，“你不要忘记，现在的你就是一尊难过河水的泥菩萨，卑微到只能跪在这里求惊宴见你。”

&esp;&esp;霍东霓无声看她，唇角笑意不减半分：“是啊，他不见我，还要叫你过来羞辱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esp;&esp;温婉顿觉无趣，起身，“走吧，温管家，我们别理她，让她在这里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