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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清霁接下来的话便被截停了。
他有些错愕地偏头看司暮,似是没想到他这回居然这么好说话。
&esp;&esp;然而司暮没看他,司暮一撩袍子,在桌边坐下,捏起一只茶杯来把玩,只重复道:“我知道。”
&esp;&esp;他知道,他又知道什么了?
&esp;&esp;谢清霁没说话。
&esp;&esp;司暮叹了口气,将手中茶杯搁在桌上,轻微的吧嗒一声,他曲指撑在下巴边,眸光悠悠,笑容收敛了几分,眨了眨眼,便眨落了几分落寞,缀在长睫之上。
&esp;&esp;他道:“你要是师叔……早就跑没影了。”
&esp;&esp;他连语调都是充满叹息的,微微偏头,就给谢清霁留下一个充满伤感的侧脸,“师叔厌恶我多年,大概是看在我已逝师尊的面上,才没将我逐出飘渺宗……你若是师叔,又怎么可能愿意在我身边待这么久呢?”
&esp;&esp;司暮喃喃:“师叔从来都不会对我笑的,他总是在气恼我。
可你不会,你当小狐狸的时候,会让我抱,还会将爪爪搭在我手心。”
&esp;&esp;“师叔离开的时候我难过了很久,可现在他回来了,却连见我一面都不愿。”
&esp;&esp;——司暮看起来好像真的在难过。
&esp;&esp;这个念头浮现脑海的时候,谢清霁倏地无措起来,懵然地看着司暮,张了张口,一声“你别难过”
卡在舌尖,半天都没能说出来。
&esp;&esp;司暮嬉皮笑脸说话惹他生气的时候,他能硬下心冷下脸去斥责司暮,可司暮现在安安静静坐着,说“他很难过”
的时候……
&esp;&esp;谢清霁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又松开,张了张口,“你”
了半晌,才艰难说完这句话:“风止君也没有……没有很厌恶你。”
&esp;&esp;司暮闻声转头,眸光灼灼地望过来。
&esp;&esp;谢清霁被他那眸光望得脑子空白了一瞬,几乎要忘记自己准备说什么。
&esp;&esp;他咬了咬舌尖,一点儿刺痛让他回过神来,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主动和风止君扯上关系了,但在司暮灼灼注视下,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esp;&esp;“风止君只是有些事暂时脱不开身,等……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