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的表情微微凝滞，片刻之后转过身，声音很低沉：“我发过誓，我会一直守护你的，阿不思。”

“为什么不告诉我？格林德沃，你总是这样，德国人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我英雄主义？我们是……爱人，我爱你，但是你却把我越推越远！”

邓布利多看着格林德沃的背影，一如当年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离开的背影一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阿不思，这种事让一个人头疼就好了，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吗？阿不思，那种无力感我一辈子也不想在体验第二次，两边都是死路，我只能选一条稍微长一点的。”

格林德沃突然转过身，他现在的样子和当时在美国被捕的时候毫无差别，只是眼神里没有当年的野心和欲望。

“你至少得告诉我突然离去是为什么，我会……”

邓布利多突然卡住了，格林德沃看着他笑了笑。

“邓布利多，你现在会原谅我是因为你足够的年长了，但是当时呢，你和我有一个根本的地方不一样就是你的道德感太重了，你会被那件事束缚一生的。”

格林德沃平静的说道，他们对彼此足够了解，这是他当时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后来为什么……再遇见的时候……你……”

邓布利多被说的哑口无言，看着格林德沃沉默半晌之后又问道。

“那是告诉你？然后让你和我一起陷入泥潭？阿不思，当年不可能的事情后来也不可能，我清楚我自己失败，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缓慢而沉重的说道。

邓布利多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格林德沃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和斐慈交易时候他告诉过我，对于我这样的野心家和革命家，气运是非常重要的；我知道我自己会失败，也知道如果后来告诉你你会原谅我也会和我一起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努力，但是我明知道结果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也来蹚浑水。”

格林德沃歪着头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都老了，阿不思，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可能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或许是想寻求一个真相，因为你没法判断斐慈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格林德沃咳嗽了几声，看着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也可能是和想和我再续前缘，阿不思，我说的对吗？’“……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现在你该说我想知道的了。”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

“你就这么轻易原谅我了？”

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问道。

“我们之间根本的问题就是你的……T离开，斐慈说阿利安娜死于默默然爆发，这个并没有变。”

邓布利多微微抬起头看着格林德沃说道。

“死神不会欺骗人类，那看来我的假设之一失败了。”

格林德沃叹了口气，靠着栏杆坐下，又咳嗽了两声，看着邓布利多。

“你……那我的答案呢？”

邓布利多问道。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

格林德沃笑了笑说道。

“什么？”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起来，海蓝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格林德沃。

“emm，我觉得你们两个应该互诉衷肠差不多了，就进来了。”

麦阿斯手里拿着烟斗，吐了一口烟雾，看着已经快抱在一块的两人说道。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站起来，看着麦阿斯，麦阿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亮，就像格林德沃头顶的那个1000瓦的大灯泡子。

为了不让自己这么闪亮，麦阿斯开口说道：“你们还有大概十五年的时间，你们会在世纪末先后死去的。”

格林德沃看着麦阿斯，沉默半晌之后开口：“斐慈阁下，你这样说话容易被人打。”

“那很不幸，这个世界还没人打得过我。”

麦阿斯含着烟斗说道。

两个人都没说话，麦阿斯又继续说道：“不过我有个办法，我还可以把和你们交易的东西都还回去，反正也吃腻了。”

最后几个字两人没听清。

“我猜猜，阁下，你是为了逃班在找人马？”

格林德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