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这边，被潘震拉入另一个空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凌源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子，握着黑渊白花的手微微缩紧，看着躺在一块陨石上大口喘气的潘震。

“看来，和卡尔合作还是有好处的，他居然会配合你，为了除掉我！”

凌源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容。

“是啊！

为了铲除所有可能影响虚空释放的因素，卡尔真是不遗余力。”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凌源身边传来，凌源转头看去，帝鸿坤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目光满是复杂地盯着潘震。

“烈阳当家的，被自己人背刺一定不好受吧！”

凌源的话语中没有任何嘲笑与戏弄，仿佛是真的在与阔别多年的老友说话一般。

帝鸿坤平静地看了凌源一眼，眼神一下子苍老了不少，他为了烈阳忙碌一生，最后却被自己栽培起来的潘震背刺，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也许吧！

你当年说的不错，能掌控恒星的力量的确不是我们自傲的根本，老头子我自负一生，到头来却是这个结果……还真是让你见笑了。”

帝鸿坤的语气平静，潘震的背刺让他认清了现实，将死之人第一次把自己的人生看得那么透彻。

“［终焉］大人，把烈阳星毁了吧！

这是我们应付的代价，蕾娜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为了烈阳操劳一生，还是我们烈阳踏足［虚空］禁忌，老头子我对不起当初的誓言。”

说出这句话后，帝鸿坤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股强烈的死志从浑浊的双眸中迸发。

凌源没有接话，安静地看着帝鸿坤，眼前的老人无疑深爱着自己的文明，但是，正因为深爱，也深知触碰禁忌的代价。

潘震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帝鸿坤，心中涌现出一股寒意，尽管已是五代神体的他，看到帝鸿坤决绝的眼神，心中的恐惧上升到了极致。

“卡尔！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出手吗？”

潘震捂着肩膀的伤口，强行坐起身子，眼神狠厉地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凌源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了潘震身边，和上次不同，这一次的祂一身黑袍，身上的气势让凌源都不由得微微眯眼。

［虚空］看着帝鸿坤身边的凌源，从上次被凌源以伤换伤后，祂心中对凌源的恨到了极致。

现在祂已经完全恢复，不再是之前一身黑气包裹的状态，甚至拥有了人身。

“［虚空］，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除掉我了啊！

伤势刚刚恢复，就来找我麻烦了啊！”

凌源看着［虚空］，眼神之中有了一丝忌惮。

“呵！

凌源，这一次我一定要铲除你，让混沌的力量彻底占领‘树’的树身！”

凌源看着［虚空］，他并不害怕［虚空］的存在，但是他忌惮对方的权能。

之前费雷泽大战时，［虚空］力量尚未恢复，又要专心对付他，根本没有用到自己的权能。

现在的［虚空］是全盛时期，也就是说这一次不再是简简单单的能量碰撞，还有权能法则的碰撞。

凌源双眸一凝，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虚空］面前。

手中挥动拟似黑渊白花狠狠抽击在了［虚空］身上，［虚空］看出了凌源的意图，不闪不避，硬生生扛住拟似黑渊白花的抽击，侧飞了出去。

凌源看了一眼帝鸿坤，转身朝着［虚空］侧飞出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只留下帝鸿坤安静地看着潘震。

“潘震，从小到大，我教会了你很多，无论是战斗还是官场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