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在山上生活，说明山上有猎物，那么周围不可能没有猎户。”

沈利安缓缓靠近夏灵，压迫感骤升，“你到底是谁？”

陌生的气息越来越近，夏灵不自在地后退一步，依旧没有改口，“不知道。”

确实没有易容的痕迹。

也许他真的不是那天的女子。

但沈利安从不认为自己的运气有这么好，短短半个月能遇到两个年龄小的天才阵法师，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既然说不出，你也可以进锦衣卫所，但进的是，监牢！”

沈利安话落，立即便动手了。

冰冷的霜从夏灵的脚底开始漫延，向上攀爬。

夏灵暗骂疯子。

催动刚刚的阵法抵抗。

冰霜无法上延，但也没有消退，一旦异能石的能量用尽，她就要完蛋。

周围的人见势不对，立即散开，但没有离开太远。

一个是大庆朝数一数二的异能者，一个是天才少年阵法师，这一场战斗，可是罕见！

眼看沈利安抬起了那晚熟悉的手势，夏灵脑中警铃大作，大声解释：“迷阵——山的周围被我师父布了迷阵！”

沈利安手停在空中。

夏灵与沈利安直直对视，眼中没有丝毫心虚。

“那样啊，那就说的过去了。”

沈利安又收起了刚刚的危险气息。

夏灵动了动被冻住的双足，微敛的眼神暗藏杀机。

迟早有一天弄死他。

“但是……”

沈利安再次开口，眉目看似温和，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夏灵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大庆例法有云，大庆朝内土地皆归皇家所有，你和你师父占山据为己有，又不报官府，按律，小则杖责，大则斩首！”

“当然，我朝素来敬重有能之士，阁下又有意留在锦衣卫，那只能用你接下来的俸禄抵押了。”

沈利安三言两语，就把夏灵之后的酬劳全都吞了。

夏灵偏偏还不能反驳。

要接近任务对象。

要进锦衣卫。

心中恨恨磨刀子，面上依旧一片淡然，“好。”

都督也太黑了！

听到这番话的锦衣卫无一不在吐槽。

大庆朝各处的流寇、盗匪占山为王，一些还与当地的权贵沆瀣一气，占的土地之多，都快成土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