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陈雯毫无悬念地又出现在了结伴去早自习的向纪英三人面前。

“嗨，古德毛宁。”

陈雯一只手撑在车头，一只手撩起肩上的长发，冲着抚着眉毛不忍直视她的向纪英打招呼。

“怎么样，今天够淑女吧，哈哈，呃，淑女不能这么笑，应该笑不露齿，对，就是这样。”

陈雯踩着坡跟鞋，在脸上扯了一抹微笑，跟上过马路的向纪英，长长的白裙在风中飘荡。

“陈雯，你昨晚没睡好吗？”

赵萌萌看着跟在向纪英身后的陈雯，问道。

“没有啊，睡得很好啊。”

“可是你的眼睛怎么那么大个黑眼圈。”

“你不懂，这是现在最流行的烟熏妆。”

这是吗？为什么画在明星们脸上就是神秘、妩*媚、颓废中带着小幸感，到了陈雯的脸上，就变成了恐怖剧的即视感，原谅我，不能欣赏你的美。

赵萌萌在心里感叹。

“穿这么薄，会感冒的。”

钟丽芳斜了一眼陈雯。

“为了美牺牲一下也无所谓啦，你们看怎么样？我看着电视里面蔡依林化这样子的妆很漂亮。”

陈雯提起裙角转了一个圈。

“这妆效果好，很有《倩女幽魂》的感觉。”

“像小倩一样清纯美丽吗？钟丽芳，你太会说话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陈雯捂着嘴巴，尽量保持淑女的微笑。

“黑山老妖。”

一直没有作声的向纪英吐出四个字来。

听到这话，陈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转头看向向纪英。

不过好在向纪英后面还有话。

“钟丽芳的美，美在清水出芙蓉；赵萌萌的美，美在善良不做作；你的美，美在活泼大方直爽。

我不讨论这个妆美不美，但是起码它不适合你。”

向纪英对视着陈雯，一脸诚恳。

其实，向纪英内心不反感陈雯，如他自己说的，陈雯活泼开朗，大方直爽，虽然有一些大小姐脾气，总的来说是挺好的一个同学。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能得到少女的青睐，只要不是自己很反感的人，做出令他反感的事，在他心里总是有着小小的窃喜的。

陈雯默不作声地回到一路跟在身后走走停停的小车上，让司机把车停下下车。

“她是不是生气了？”

赵萌萌问钟丽芳和向纪英。

向纪英没答话，钟丽芳则说道：“应该不是，陈雯要是生气的话，刚刚就该发飙了。”

“也对哦，生闷气可不是陈雯的性子。”

赵萌萌点头。

此刻坐在车里面的陈雯，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这个烟熏妆是她昨天晚上特意从晚上搜索到的，拿张妈的脸试了一个晚上，今早上才正式在她自己脸上动工，对于基本上不化妆的她来说，这算得上工程浩大，弄了一个小时才算差强人意。

还有这条白纱裙，仙是仙，可是美丽冻人，在这初冬的清晨，她穿得瑟瑟发抖。

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她这妆容是既不悦己也不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