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话让托尼愣住。

什么意思？他没有懂。

“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托尼，自大，自恋，似乎万物皆为蝼蚁，唯我独尊。

高高在上，很欠揍，但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他自信，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他。”

卡尔在一旁诉说着，吸引了戴安娜与佩珀的目光。

“那时候其实我很羡慕你的，托尼。”

卡尔给自己斟了一杯，继续说道：“以前我觉得我无法做到你这般的潇洒，生活的多姿多彩。

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那种打击让我无法接受，所以我一直觉得世界，就是黑白色的。”

“但这种感觉也很不好受，直到我注意到了戴安娜。”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因为你的焦虑，可能是在焦虑这种危险的事情会降临在你的身边，那时候万一再有亲人消失在你的眼前，你怎么办。

又或许是别的，总之你的世界因为这些在变成黑白色，但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不是么？”

“你清楚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么？超凡的一切，你可以用它去行善，甚至...作恶！”

卡尔的声音再次变得如同恶魔般的低沉，却吸引着别人的灵魂。

“当然，我知道你并不会去作恶，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种力量去预防这些，我不喜欢当灾难降临之后幡然悔悟，做一个...复仇者。

那...我是否可以做一个...扞卫者？”

卡尔举起酒杯，伸到了托尼面前。

这一番话，确实让托尼缓和了不少。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是要比别人聪明一些的普通人。

当一个普通人突然获得了力量，只会有三种可能堕落，兴奋和焦虑。

托尼就是第三种，再加上之前的战场遭遇，突然安逸下来的生活让他的有了一种不安全的焦虑，现在又发现了深埋在现实世界中的这些，让他的焦虑变得更深，而现在卡尔给他梳理了思路。

“你说的对，预防总要比复仇要好！”

托尼也举起酒杯跟卡尔对碰了一下，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

“这是为了世界和平么？”

戴安娜款款走来，三杯相碰。

“那就敬和平。”

“这太中二了，兄弟。”

托尼表现出了一副你们太中二了，我不想跟你们一起玩的嫌弃表情，但是并没有抽手，而是招呼后面的佩珀过来，握着她的手，又递给了她一杯酒，这才举起自己的酒杯说道：“敬短暂的和平。”

酒杯落下，几人也并未在实验室继续停留，打了一声招呼各自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卡尔并没有睡去，虽然有点下午已经睡了一觉的原因，让他无法入眠的真正原因确是刚刚的长篇大论。

托尼听进去了多少，他并不确定，反而是他现在却还在回味着那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