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曦从穿越到现在，辛辛苦苦挣了这么几年钱，乘着时代的东风很赚了电商行业的钱，也没有李言给他的零头挣的多，她要是拒绝这笔钱，那就是傻子。

看起来李言上辈子应该是欠了她的，既然欠了她，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笔“欠款”

。

李言发现自己这次出现，程曦似乎没有表现的很拒绝，他知道自己似乎又一次的成功了。

就像上次，他很努力的修复和她之间的关系，而他这次，花费了一半的家产，和家庭脱离了联系，才又一次接近了成功。

在旁人看来，他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疯了，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程曦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从始至终，各个角度，都是精神支柱，她的存在，代表着安全感，让他不至于在这个世界中迷路。

而如今程曦怀孕之后，她的精神支柱的能量就被无限的放大了，他觉得他的下半辈子，能不能幸福，就靠她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他不能得到她们，那么他就会失去生活的意义。

只是他从来只用行动去表述，不会对程曦说出来这些他内心的独白。

所以程曦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认为他是个疯子，不理解他为什么抓着她不放。

李言觉得她明不明白不重要，因为和她在一起，救赎的是他自己，而不是程曦，如果他要像其他人一样，为了她的幸福而甘心从她生活中退出，满足她一个人潇洒生活的要求，那么他一定是做不到的，因为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得到程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欲望。

程曦没有再赶李言出门，而是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丢在他的面前。

“你自便吧，我去睡觉去了。”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了房间。

她的这个公寓面积并不大，二室一厅，一厨一卫，除了程曦睡的那个主卧以外，另一个次卧则成了她的衣帽间，放满了柜子。

所以李言唯一可以睡的就是客厅的沙发了，好在这是一个沙发床，睡起来不算难受。

李言很自觉的走到她的主卧里，打开大衣柜，找了一件毯子出来，去外头睡沙发了。

程曦洗好澡，从卧室出来想倒杯水喝，就看到他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似乎是很久没有休息了，才会在这里秒睡。

她的记忆回到了他第一次睡在自己家的沙发上的那一刻，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她来到这具身体里，都已经有四年的光景了。

而这个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李言，竟然是这四年内从头至尾都陪伴着她的人。

她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摆脱不了的宿命。

可能她的宿命就是他吧。

程曦叹了口气，看待李言的目光便没有那么无奈了，而她心中对于未来生活的焦虑也没有那么严重。

有时候接受了命运的存在，也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李言则被她出来倒水的声音吵醒了，他现在的睡眠很浅。

“你醒了？”

程曦问道。

“嗯。”

李言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她拿着水杯喝水。

“我记得你以前没那么容易醒的。”

李言笑了笑：

“在国内的时候，每次都觉得你是不是回来了，就醒过来看看，睡眠就浅了。”

程曦心中一阵咯噔，她没想到李言会说的这么直白，这让她有一丝的愧疚。

这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此触动心弦的吧。

程曦略有些尴尬的放下手里的杯子，目光错开：

“哦，那你现在能好好睡了吧？”

李言点头：

“现在可以了，还要给我一些时间适应。”

“这栋楼都是你的，怎么不睡其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