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有点奇怪，还是赵渊率先打破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这么大雨，不带伞？”

赵渊看着她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忍不住说教。

“忘记了。”

女孩眼睛哭得红红的，活像只软乎乎的兔子。

声音是少见的嗲，软得能掐出水儿。

她身上水多有多少，他是见识过的。

赵渊不忍再继续说他，好在他今天路过这里吃了个晚饭，出来后就看到有只狼狈的小猫躲在街边的建筑物下瑟瑟发抖。

“一个人来的？”

“…我和室友四个人一起来的。”

宋榆简单讲了下来龙去脉，说到最后故意道。

“…其中一个室友，联系了她男朋友，冒着大雨开了车把她们接走了。”

“我在海城没什么认识的熟人。

本来想打给你，但你…没给我电话号码…”

赵渊侧目看她，小姑娘声音弱弱的，像跟羽毛挠在他心头，最后又刺了他一下，不重，但让他又生出些许歉疚。

赵渊骨子里没有看起来那么干净温和，他清楚自己心底有多么肮脏疯狂的念头。

尽管将近而立他学会了伪装，但喝醉酒后仍然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行为。

他承认很爽，但于她到底不算公平，遑论他要娶她的姐姐。

宋榆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不一会儿，他捏着手机递了过来。

“我的微信。”

赵渊声音少了几分冷淡，多了些温和，“以后，有事情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车内气氛缓和了许多，宋榆高兴地捧着手机扫码加好友，兴奋地SJ他的朋友圈。

好闷骚哦，头像是朵红玫瑰，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什么都没有。

“身子侧过来。”

宋榆照做，赵渊的手臂抬高到她的脑袋，微微凑近，细致地用干燥的毛巾裹走发丝上的水珠。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宋榆鼻端溢满了熟悉的草木味。

她悄悄抬头，入目便是他微抿的薄唇，紧接着便是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浅淡的眼睛。

赵渊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即使只是出于礼貌的对视，目光深邃温和，似被水润过似的妥帖，很难不让人生出好感。

她曾听宋媛提过，留学的时候，赵渊走到哪里都要收到一堆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