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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走到办公室门口,荀桉突然从西里厄斯身后冒了出来,伸手拦住:“你别进。”
西里厄斯挑了挑眉:“嫌我丢脸?”
荀桉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但紧紧抿着下唇,似乎在维护自己最后的倔强:“没有,我自己可以的。”
“要是办公室里也有生人呢。”
荀桉:“……”
其实我和主任也没有那么熟。
西里厄斯挽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那样子痞帅痞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拍海报。
荀桉左手捏着右手,圆润的指甲透着粉嫩嫩的颜色:“你,你是皇太子,进去会把人吓到。”
好巧不巧,西里厄斯腕间的光脑配合地抖了一下,跳出来一堆最新消息,荀桉呀了一声,乘机就溜:“我一会儿就出来,你先处理文件。”
脚底一溜烟,跑的比兔子还快,自然没看见西里厄斯在背后一点点冷却下去的阴沉眼神。
森林局,雅各布的囊中之物……头顶闪耀红灯、正常运行的监控系统,墙角躲藏的员工,都是他的眼线。
甘布勒主任正在签字盖章,抬头看见荀桉的一刹那,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露出了见鬼般的表情,按下去的章都哐当一声摔掉了。
“阿拉苟苟?”
荀桉扶额:“……您还是叫我小桉。”
主任显得非常激动,本该签字的文件一下子就推到了他的面前,胡萝卜似的粗手指戳了又戳:“来来来,签个名,就签这!”
荀桉:“我识字的主任,文件名字是《关于首都星区域规划治理草案》,审批的这活……还是您来。”
主任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把文件拿回来:“错了错了,拿错了。”
“你喝水吗?饿不饿?”
“营养剂要不要来一支?”
熟悉的热情扑面而来,荀桉连连摆手:“……都不要,谢谢。”
几乎把所有嘘寒问暖的话都说了一遍,主任这才缓缓平复心情,坐回椅子,双手交握:“你怎么从原始星回来了,我这边并没有收到正常的请假手续。”
荀桉哑了一下:“是西,皇太子带我出来的。”
甘布勒显而易见睁大了双眼,伸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望,没看到人影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不在啊。”
荀桉:“……”
其实他在。
“小桉,你有什么急事就说吧。”
主任态度很好,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眼睛里都闪烁着诡异的光,“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主任我都在所不辞。”
荀桉缓慢眨眼:“……”
大可不必。
主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坐直往后微靠,对着荀桉一脸和善:“小桉呐,我常常跟我们局下的员工说,这个年轻人啊,就是要有主动性,主动出击,你看你那个直播做的就非常成功。”
“像那什么文物星啊,通通可以借鉴搞起来,他们非就嘴笨脑笨,半天连个账号都注册不了,还跟我说什么露脸直播太丢人了,一箩筐的借口,就是不想认真去干。”
“这不,十几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硬给我逼下楼……”
荀桉没等他说完,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这次来是想说,您要求的那个直播,我以后不播了。”
“不播了?!”
主任激动的像个弹簧,一下子就蹦了起来,靠椅都被他挤到了角落里去,轮子碰撞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他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令人难以接受的噩耗,抱着脑袋难以置信:“为什么?明明反响很好啊!”
“你有什么难处跟我说,局里都可以帮忙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