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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的老家伙就不一样了,刚才出门还是我婆娘用扫帚给我赶出来的!”
……这一路,李介丘就在被里长陶礼笑话,戏谑的目光一直游荡在他身上。
赶车的老周时不时也搭一句腔,两个中年汉子好像恨不得把车上唯一一个年轻人念得臊眉耷眼。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嘞!
我恨不得把我婆娘栓裤腰带上,我娘还骂我没出息呢!”
你一句我一句的,李介丘招架不住了,连连摆手投降,“叔、叔,您二位可饶了我吧!
我这都成亲两年了,哪还算新婚,这不是小尘的伤还没好全,我不放心嘛。”
话是这样说,可村里人都看得分明,叶小尘嫁过来确实已经两年了,可头两年日子不好过啊,不是打就是骂,那算什么新婚。
两夫夫也是最近三两个月才突然好了起来,李小子也晓得疼夫郎了,这日子才算像了样儿,如今又买地盖房,还当了南山医馆的坐堂大夫,以后的日子只有越来越好的,小尘那孩子也算苦尽甘来。
三人说说笑笑着往镇上去了,车费自然是李介丘出的,他又多给了老周几个铜板,说就当请他吃碗肉丝面,麻烦他一早跑这一趟了。
李介丘和陶礼还赶着去县上,可没时间坐着好好吃顿饭,两人买了几张喷香的葱油饼,揣着上了路。
租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老把式,也是个话多的,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
李介丘没怎么答话,一路都是里长和他在聊,从地里的收成聊到阳山道外和西羌的战事,还真是从芝麻小事聊到政治形势。
李介丘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一点感兴趣的,他支起下巴从车棚里往外看,问道:“这个西羌是?”
赶车的车夫将手里的马鞭舞得呼啦作响,他扭头望了李介丘一眼,见其虽然模样清俊,但打扮却很朴素简单,自以为是个没有出过远门的乡下人。
这车夫自傲是走南闯北过,自以为比别人更见多识广,听到李介丘问,立刻昂声答了。
“西羌就是在我们大燕西边的国家,和我们就隔了一座崖儿山。
听说,西羌的人都长得又高又壮,胳膊比我腿还粗!
很能打!
不过西羌地方小,又常年沙风暴雨,没什么吃的。
所以这帮孙子就打上我们的主意了,隔几年就要来挑衅两把!
听说最近那边又闹上了,说不定又快打起来了!”
车夫解释了西羌,陶礼就给李介丘讲了阳山道,“这个阳山道是上边修的,据说那边还有个阳山关。
这个阳山其实就是‘崖儿山’。
听说那边的口音念着像阳山,所以上头就给关口取名叫‘阳山关’了,图个好听呗。
哎,那边的百姓也苦啊,年年受战乱。”
看来是常年胶着,大战没有小战不断。
李介丘跟着唏嘘了两声,只得暗自祈祷来年太平少战乱。
聊了大半个时辰,车夫总算把口水聊干了,渐渐没了话说。
李介丘没坐过这么久的车,颠得屁股痛,人也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