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不了她！”

黑发少女转头瞪着森鸥外，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里的厌恶几乎快要具现化出来，强忍住自己的情绪，她再次说道：

“我的异能力救不了死去的人。”

“森鸥外，她不会再为你所用！”

无论这个小女孩是谁，在与谢野晶子的认知里——森鸥外这家伙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

想必这小女孩对他而言有很大用处。

不然，他也不会费尽苦心从武装侦探社把她带出来。

森鸥外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斜靠在墙壁上看向与谢野晶子，暗红眸子晦暗不明，视线再转移到病床上多次被证实死去的小女孩，唇角缓缓下滑。

“首先——我和她只是交易关系。”

先不说这笔交易最终成不成，森鸥外私心里也不希望一位‘咒言师’就这样逝世，她太珍贵了，要是就这样没了，这个世上又缺少了个人才。

“其次——我只是纯粹不想她死亡。”

当然，他作为医生比谁都更加明白，死去的人……是无法再救回，就算是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也无法做到这点。

“第三——这是他父亲的要求。”

想起那个让人忌惮的男人，森鸥外嘴角缓缓上扬，突然站直身，“我只是个中介，替他找来拥有治疗能力的异能者。”

“毕竟——总得尝试下先有的方法。”

能不能救得活是另一回事，要是试也不曾试过便直接下定判决，这对于他们父女而言太过不公平。

想到走廊外面的那个男人，与谢野晶子忽然就沉默下去，转身大步走出医疗室，只留下一句话给他们。

“反正我救不活她。”

“你别再来找我，不然我会杀了你。”

房门砰一声打开，与谢野晶子侧头看了眼靠在墙壁上脸无表情的男人，转身朝出口快步走出。

拥有治愈的异能力又如何，依然无法救回死去的生命。

她曾经无数次痛恨自己，却又无比庆幸拥有这中异能力。

“……你确定现在就要火葬？”

闻风而来的夏油杰拦住欲要离开的伏黑甚尔，指向他身后准备推到藏尸间的小女孩。

“不然？”

伏黑甚尔懒洋洋掀眸瞄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里死气沉沉，丝毫看不出他曾经是个术式杀手的样子。

“你不再多等等？”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或许有奇迹呢？”

比如上次那般，伏黑奈弥几乎要死了，可她最终不还是活了下来吗？

伏黑甚尔低低啧笑了声，朝身后的护士挥挥手，越过夏油杰的时候，满是杀意道：“别多管闲事。”

要是伏黑奈弥能够像上次那般，她早已经活过来了。

现在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刚好走到来的五条悟听到这话，手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蔫蔫，扫了眼白布遮挡住的小女孩，微微叹息一声。

咒术师这中行业本就是这样，每天都会有人因为各中原因而死去，谁又能一直站在咒术顶峰不经历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