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不是谁都能听进去，还是有女生锲而不舍，想尽办法拿到了对方的联络方式。

只不过主动送上门的东西人家并不稀罕，除了碰一鼻子灰，那女生连句好话都没得到，反倒还因此怨起了舒灵。

舒灵起初并没有和她计较，毕竟还要当一年多的同学，可对方却得寸进尺，仗着自己熟人多，竟然在背后造起了舒灵的谣，说什么的都有。

事情最后还惊动了李秀芬，因为对方造谣说舒灵考试作弊！

从三门不及格到每门功课都在班级前几名，这种可能性确实微乎其微，而李秀芬作为母亲，一上来并不是维护自己的女儿，要求学校查清造谣的人，反倒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起舒灵。

“我说没有，你信吗？”

舒灵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心里只有冷笑，幸而她并不在乎什么亲情母爱，否则一个正常的人被这样质问，岂不是要陷入自我怀疑？

李秀芬见舒灵不承认，脸上又失望了几分，居然开口说：“你这么做是让你父亲蒙羞！”

舒灵倏地笑了，她看了眼周围不停叹气的校长和老师们，对着李秀芬开口道：“如果天底下的母亲都是你这样的，恐怕没人愿意有母亲！”

说着她看向老师们，说：“你们要是怀疑，下次考试可以重点监考我，如果考不到现在的成绩，我自愿退学，但要是证明我是被人诬陷，我要求诬陷我的人当面道歉，并且主动退学。”

“你还嘴硬！”

李秀芬差点就要伸手打人，还是一旁的老师拦了下来。

舒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面向校长询问答案。

校长想了想，答应舒灵给她机会证明自己，但对舒灵的另一个条件却只字不提。

舒灵很清楚自己的劣势，并没有继续强求，而这件事也就这么搁到了一边。

只是从此以后，舒灵在学校里再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连先前玩得不错的同学，都对她避而远之，无形中她被大家孤立了起来。

可惜，这些对舒灵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朋友有最好，没有那也没办法，用一件小事看透一些人，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转眼一年过去，高考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舒灵不太喜欢宿舍里现在的氛围，选择了回家住。

即便李秀芬冷言冷语，也抵不上那些酸话让人暴躁，如果在关键时刻马失前蹄，她所有的打算都得落空。

但这样也有一点不好，她每天都能看到那张讨厌的脸，也不知对方哪来那么大的毅力，说是风雨无阻都不为过。

只可惜舒灵丝毫不觉得感动，要不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对方有伤害她的意图，她大概真的会报警。

而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她高考前，大约考试前一周，那人终于不再出现，舒灵也大松了一口气。

随着高考的铃声响起，不知有多少父母在校门口翘首企盼，甚至有人抵不住烈日当场晕倒。

直到最后一门考试铃响，这些家长们才如释重负般露出了期盼的笑容。

舒灵目不斜视地走过一对相拥而泣的母女，准备往公交站台去。

就在她走出人群没多远，一道耳熟的声音突然响起：“舒舒考得怎样？”

舒灵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所以她只是加快了脚步，压根没有理会。

可对方很快赶到了她的面前，手一拦挡住了她的去路。

楚燿的笑容比往日还要灿烂几分，他看着舒灵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回头填好志愿告诉我，我可以申请调去那个城市。”

“你……”

舒灵认真地打量了对方，最后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喜欢白白净净眼神干净的男生，您太老了。”

这话说的十分认真，听的人很快敛去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