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冯小心翼翼给越国皇帝顺了顺气，道：“陛下，是好事。”

越国皇帝苦笑，国土中有这样一个妖物，能有什么好事？

数百年来，因为澹时彧这个妖物，越国实力不知下降了多少，要不是因为晋越两国的天险，这几代的皇帝又是励精图治之君，越国早就被晋国灭了。

如今澹时彧这个妖物一日不除，他如鲠在喉，日日难安啊！

越国皇帝冷静下来之后，问道：“说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冯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妖物死了！”

越国皇帝死盯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几代皇帝为了弄死这个妖物，付出了多少的代价都没成功，他的父皇当年差点死在这个妖物的手下，如今被轻飘飘的告知妖物死了，这怎么可能？

越国皇帝看着他多年的心腹，道：“朕知道你想让朕高兴，这次朕就饶了你的欺君之罪。”

薛冯苦笑不得：“陛下，老奴怎么敢用这件事来哄您高兴。”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越国皇帝面色恍惚：“这么说，是真的，妖物真的死了？”

老李家几代人都没做成的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

越国皇帝急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陛下，您听我说。”

……

一个时辰前

裴以和长风出现在了国师府。

两人隐去身影，凌空而立。

长风看着下方笼罩着一团污浊之气的国师府，对裴以道：“怨气冲天，这是杀了多少人？我们今天算不算替天除命？”

裴以道：“确实。”

到了这里之后，裴以反倒放下了过往，眉心血莲的血色都淡了许多，脸色也有了隐约可见的笑容。

若不是身上的黑衣，反倒比长风更像一个仙。

长风道：“你打算怎么办？全杀了。”

裴以沉默，他是想把这污秽之地灭个干净，但师尊会不会觉得他残忍无情？

师尊当年为了天下苍生，不惜以身犯险，独自一人为此方世界撑过了天地大劫，她会厌恶他吧！

若是临渊知道，一定会告诉他，乖徒儿，你真想多了！

但裴以现在却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睫毛低垂，仿若蝉翼的眼睫微微抖动。

最终道：“该杀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那些身不由己的，便让他们自生自灭，也不关我的事了。”

师尊，这是弟子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希望您不要怪我。

长风拿起折扇敲了敲裴以的肩膀，他明白他的心情。

裴以看向长风，道：“借你折扇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