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魔君大人相助。”

殿中，冶勿躬身行礼，情绪已经平复很多，只是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

“就算我将你带了出来，银月魔族那边很快也会发现你失踪，你还是尽快回去吧。”

“是，等我回到族中，会亲自向大魔君解释清楚，不会牵扯到魔君大人。”

洛泱不置可否。

冶勿起身告辞，转身之后面露坚毅之色，他已经下定决心，回去就请求大长老，允许他追随无相魔君。

……

“吱吱吱——”

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灵兽袋里钻了出来，对着洛泱叫个不停，洛泱捏了捏多宝鼠的耳朵，笑着回道：“这里可没有地方去给你弄烤鸡。”

“吱吱吱？”

“烤鱼也没有。”

多宝鼠的耳朵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样子，洛泱觉得好笑，手腕翻转，从空间魔器里取出一盘水果，端到多宝鼠面前。

“吃这个吧，这些都是灵果，对你修行有益。”

多宝鼠重新开心起来，洛泱摘了一颗碧绿晶莹的葡萄给它，它吃的津津有味。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待在魔界还是修仙界，多宝鼠都很容易满足，看着它，洛泱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闻上律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白衣青年眼眸低垂，手中捏着一颗荔枝，雪白的手指撕裂鲜红的表皮，露出如手指一般晶莹白皙的果肉，他捏着那果肉，送到对面啃葡萄的仓鼠嘴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他从未见过洛泱露出这般温柔的表情，却只是对着一只灵兽，大约在他心里，人还比不上灵兽。

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惆怅，闻上律注视着那只灵兽，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是多宝鼠？”

见到他来，洛泱脸上笑意收敛，手中浮现一团清水，洁净了手指，一张丝帕适时出现在洛泱旁边，是闻上律递过来的。

洛泱没接，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喜欢多宝鼠？”

洛泱将果盘搁在桌上，再把多宝鼠放在盘子上，任由它自己吃，没有说话。

虽然未得到回应，闻上律却已经有了答案，他记得镜灵说过的话，也进过离殇镜空间，如今已经全然明白，洛泱便是那藏在镜子里的镜灵。

那段时日的相处，是他最为轻松的时候，如今知晓了对方的身份，竟然是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从怀里取出离殇镜，闻上律将其递到洛泱面前，“这是你母亲的本命魔器，我想，留给你会更好。”

洛泱诧异的看了闻上律一眼，伸手接过镜子，确实是离殇镜，按照闻上律对闻上烟的执着，他怎么舍得将这东西转手送人？

似是知道洛泱在想什么，闻上律沉声解释道：“距离姐姐陨落已经过去好久了，现在我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该沉湎过去。”

说这话时，闻上律的目光专注的注视着洛泱，以至于洛泱心里生出怪异的感觉，对方说的重要的事该不会是杀了自己给闻上烟报仇吧？

气氛有些凝滞，洛泱不说话，闻上律便生出几分尴尬和无措来，片刻后，他站起身。

“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

走到门口，闻上律回望坐在殿中的青年，还是没忍住问道：“冶录和司空桀这二人，你怎么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