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悠的喊声不大，却成功让男生停下了脚步，他困惑的回头看向她们，没有说话，但这行为就已经让陈悠悠确认了他的身份。

陈悠悠向游泽的方向走了几步，刘晓玲松开了手，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你们是谁？”

游泽问。

陈悠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和刘晓玲的身份，而刘晓玲捣了捣陈悠悠，小声的催促：“说呀！”

勇气压倒性的打败了其他情绪，路途中讨论和演习过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了，想帮助哥哥完成心愿的念头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于是没有思虑太多，也不需要构思，语言就这样自然的流淌出来：“你不认识我们。”

紧张和忐忑慢慢消弭，陈悠悠从口袋中取出平整放着的纸条，尽可能平静的说道：“我们受你故人所拖，来给你送一件东西。”

她没有说出其他信息，只是将纸条递给了游泽。

游泽有些迟疑，但两个女孩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只好接过纸条。

纸条递给游泽时是刘晓玲的回复朝上，所以当游泽开始看这一面时，陈悠悠和刘晓玲久看到了背面陈岭的字。

我喜欢你——喜欢你——欢你——你。

在游泽读着刘晓玲写下的留言时，这四个字开始飞速消失了。

这算什么？陈悠悠咬着牙，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接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看到，但在字消失的瞬间，游泽的身后出现了一些光点，而那些光点渐渐构成了陈岭的样子——陈岭站在游泽的斜后方，穿着校服，模样陌生又熟悉。

出现在游泽身后的陈岭神情平静又温柔，他看了游泽一眼，又看向陈悠悠和刘晓玲。

想要再见到妹妹，想要把心意传达给自己喜欢的人——在成为幽灵后的执念都已经被实现了——即使只在最后短暂的和妹妹相见，即使喜欢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被喜欢着，但愿望已经全部实现了，以他能接受的方式。

“谢谢。”

陈岭笑着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经过所有人的身边。

当游泽把纸条翻了个面时，想看背面是否有字时，光点在刹那间散为了碎点，然后消逝在了空中。

游泽若有所觉，他侧头看了一眼身侧，却什么也没找到。

说什么谢谢？！

混蛋！

王八蛋！

烦死人了！

！

陈悠悠再也忍不住眼泪，她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