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你要到哪边去？”

林婧雪想要缓解尴尬，便转移话题，顺便给季闻景一个台阶下。

毕竟他是为了解救自己才那样说的，就是太激动了。

那一瞬间，林婧雪甚至感觉到了季闻景身上的人气。

“我这就到站了，和我老伴来看看我们相识的地方。”

林婧雪这才注意到，老爷爷手里一直抱着一个白色小坛子，那是骨灰盒，林婧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曾经很幸福吧？”

“小姑娘，有相爱的人，就算不能在一起，想着她，也是幸福的。”

说着老爷爷双手抱着骨灰盒，下了火车，林婧雪看见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去接到了老爷爷，老爷爷笑的很开心。

那应该是那老爷爷的孙子，似乎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那小伙子还朝林婧雪这边看了一眼。

林婧雪抬起手向他招手，对他笑了笑，至少他是个孝顺的人。

“看什么了？”

季闻景觉得自己冒失了，说林婧雪有男朋友的话。

这句话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没经过大脑说出来的，他缓过来，看见林婧雪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年轻男人，便问道。

“没什么。”

林婧雪躺在床上不再说话，老爷爷说只要相爱，在不在一起都是幸福的，那她现在算幸福吗？不知道为什么，林婧雪突然想到文铂熠傻乎乎给自己煮面的样子，林婧雪忍不住上扬嘴角。

季闻景看着林婧雪上扬的嘴角，心里头有些奇怪的感觉，之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笑的那么开心，是想到了谁？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季闻景不知道从哪弄了一辆车，拉着林婧雪一路往郊区开去。

今天已经是十二月了，没有几天就要爆发丧尸了，第一批丧尸是从监狱开始的，因为大部分都是要关几十年或者死刑的人，所以被一些部门压下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婧雪才看到一栋栋的建筑物，嗯，未完成的建筑物。

大概有十几栋，统一的规格一看就是同一批的建筑物，因为隔的太远，所以，林婧雪看不清这些建筑物到底是什么。

“到了。”

林婧雪跟着季闻景下车，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建筑物。

这里是一所医院，看上去有些老旧，莫名的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上面有完好的门窗，里面灯火明亮，是白炽灯的光芒。

林婧雪借着灯光，看清了大门上面的字，‘启航精神病院’林婧雪盯着精神病几个字看了很久，她表示理解，毕竟他们在世人眼里，就是真的精神病吧？一所精神病医院，也不会有人来一探究竟了。

“我们这里没有欢迎仪式，也没有人带你去了解，这里的人不会很友好。”

“嗯。”

林婧雪轻声嗯了一声。

“对于精神病这几个字，你怎么看？”

季闻景看着林婧雪，似乎想看透她一样。

“我们在世人眼里都是精神病。”

林婧雪淡定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