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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卿望着他，却见他缓缓俯身，庄重而虔诚的，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珊瑚和胭脂一怔，怜司瞳孔也是一缩。

包括殷九卿，谁都不曾想到，这个一向将礼教戒律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竟会如此。

殷九卿眼睛不可置信的眨了一下，不解的看向他。

此刻，他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浓浓的红晕，甚至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他微微侧目，红着脸吐出一句格外认真的话，“小僧曾离开过，回到佛祖的身边，站在和云霞一样的高处，俯瞰人间烟火，才发觉红尘中的一溪一河，一瓦一檐都让人眷恋。”

“因为，那里有小九。”

最后一句，他说的很轻，很淡，微不可闻。

随着他一句话落下，是亘古的沉默。

他抿了抿唇瓣，转身默默的往外走去。

却在这时，手被人拽住。

她狠狠的一个用力，他便倒在了软榻上，她随即将他覆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她的眼底，燃烧着叫人心悸的火光。

怜司还想说什么，却被珊瑚和胭脂拽了出去。

一时之间，偌大的阁楼里便只剩下了俩人的存在。

他们离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缠。

她说，“你眼前的我无疑是万丈深渊，往前一步便永无回头之路。”

在她灼热的目光之下，他将头扭向一侧，轻轻的吐出一句，“所谓万无底深渊，下去，亦甘之如饴。”

这一刻，她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这一天，似乎是她等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