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个话题，对修仙者来说，既缥缈又真实，既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自从筑基那一刻起，所有修士都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改命之路。

可除了那些创世仙帝外，谁又能真将命运说清楚呢？潘韩历经北冥仙界，天南界，十凡灵界，看见最多的就是悲惨和无奈。

他本来就厌烦了仙界的互卷，羡慕老秦口中的下界。

奈何，下界芸芸众生，依旧逃不过命运枷锁，人与人之间的桎梏。

和两位师父相处以来，一个想法越来越真实的呈现在潘韩脑中——杀一个人，救一个人，其实并没有分别。

只是潘韩一念之差而已，随机且无情。

在没有进阶仙帝之前，没有领悟因果法则之前，就算仙人潘韩也不能确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谈交情固然没错，但是谈利益也合情合理。

爱上某人很正常，留下最后一份温柔似乎也很体面。

学媚功勾引男人合适吗？如果不合适，为什么卖身救兄听起来很伟大？所以，先有立场后有道德，先有行动后有结果。

既然现在什么也看不透，潘韩决定不看了。

进阶仙帝之前，跨界为所欲为！

“陆化云，我救定了！

金思聪，我杀定了！”

“金家老祖来了，也改变不了这结果，我说的！”

陆化蝶自然不晓得潘韩心理活动，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散发着光芒。

“如果他真能三天进阶元婴，我可以少卖几次了！

欧耶！”

下午，潘韩如约来到练功房。

他安静坐在房间内，逐渐放空大脑，进入定中。

两天虽短，发生的事情却不少。

比他上班开飞舟有意思多了。

一个个人物在脑中飞快掠过，盘旋在潘韩定中，不停舞动。

他好像被一座又高又厚的大山死死压住，只露出一颗头颅。

这群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一下一下砸着这座高山。

掉落的石块很小，很快就在潘韩面前聚集成堆。

再高的山，只要肯挖，也有倒塌的那一天！

等再睁开眼睛，已经快到深夜。

周围练功房的人都已经离开，潘韩起身抖了抖，似乎要抖落那些碎石。

……转眼到了第二天，潘韩来到讲功房，两位师父也在这里等候多时。

“师弟，昨天听师妹说，你准备今天冲击元婴？”

陆化云见到潘韩后，开口便问。

“是的。”

潘韩点头道。

元婴也好，化神也罢，哪怕是大乘期。

只要他随身变化气息即可，比上厕所还要轻松。

“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