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车府令，陛下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斯跟在赵高的身后，有些担忧地问道。

作为秦始皇最信任的大臣之一，李斯对秦始皇的身体状况也是了解的。

这次东巡，李斯其实是极力反对的。

君王要是没有死在都城，那对整个国家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但整个朝堂，除了秦始皇和蒙毅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他这次东巡的真正目的。

隐约有关于长生不老药的传言，他们也都只是一笑而过。

走在前面的赵高听到李斯的询问，原本还算稳健的步伐竟然踉跄了一下。

这个动作自然被李斯捕捉到了。

李斯的心中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难道？“陛下的身体很好，丞相不必担忧。”

李斯还没有开口，赵高便率先打消了他的顾虑。

不过，赵高也没有把秦始皇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这种震惊的情绪当然要让李斯自己去体会才能有深刻的记忆。

来到嬴政的寝宫面前，赵高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李斯带着满腔的猜疑走进房间。

巨大的屏风依旧挡在嬴政的床榻前。

“臣李斯，见过陛下！”

李斯双手抱拳，弯腰九十度，朝着屏风作揖。

“李斯，你说朕要是死了，哪位公子继承大统更好。”

虽然大秦不兴跪拜之礼，但李斯还是直接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个时候，始皇帝那不再虚弱的声音早就不在李斯思考的范围内了。

年迈的君主和臣下讨论继任者的问题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李斯很有自知之明。

他可不觉得自己在始皇帝心中的地位能排到这么高。

这种一对一单独讨论继位者的事情他李斯还是不够格。

那现在始皇帝问出这个问题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在试探自己。

李斯跪在地上，脑子在一瞬间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可他却始终猜不到始皇帝此刻在想什么。

“陛下身强体壮，正值壮年，此时讨论公子即位一事为时尚早。”

无奈，李斯也只能说大空话开始拍起马屁。

“李斯，你是想死吗！”

可嬴政又哪会被这种话所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