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宋将离不解至极，活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把这个词跟他挂上钩。

话头已经打开，楚霜归破罐子破摔地补充：“就是没见过你害羞的样子嘛，真的很像只炸毛的猫，很......可爱。”

热意从心头涌向各处，宋将离看着身前女孩透红的脸，压住心底漫上来的愉悦，一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出息，一边诚实地弯了弯唇角，嘴上却还是嘴硬：“没害羞。”

楚霜归已经没有心思跟他斗幼稚的嘴了，忍不住又轻轻挣扎了一下：“问完没？放开我......”

宋将离收手转身，楚霜归撂下一句“我下去看看”

便一溜烟跑了，一边跑一边企图让脸上快点降温，倒是没注意到宋将离比她红得还过分的耳朵。

宋将离直到楚霜归完全消失在走廊上才转过了身，这个地方的风都是暖的，完全赶不走身上的燥意。

宋将离压下心绪，在琉璃的窗前看见了自己的脸，他倒是很少观察自己，不过倒影中那张脸冷淡如雪，只在眼中带着些他尚不熟悉的笑意，和记忆中的自己似乎不尽相同。

他倒是微微怔了一下。

但还是跟可爱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

抽什么风......楚霜归钻进朔夜的房间里，灌下一大杯茶，终于把心中的热意压下去些许。

朔夜小心翼翼地看她大口喝茶，蹭过来要给她倒，被楚霜归一手制止：“你好好休息就是，饿了没？想吃什么吗？”

朔夜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摇头。

他也不过十六岁，楚霜归叹了口气，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就带你出去，你就可以回家了。”

她避开朔夜的耳朵，极有分寸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朔夜虽然还是有些害怕，愣是梗着脖子没躲。

被揉了几下脑袋后，倒真像小动物一样舒适地眯了眯眼，耳朵也压下来，很惬意的样子。

不知道宋将离会不会也这样......楚霜归思绪开始飘飞，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后赶紧切断思绪，却忍不住觉得手痒痒，只好多揉了几把朔夜的脑袋。

朔夜也没那么害怕了，小声问道：“那个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