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楚霜归并没有睡觉，冷不丁听见敲门声还是被吓了吓，推开门看到傅宜书时，她的惊吓变成了惊讶。

“小书？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傅宜书衣衫像是摸黑随便套的，头发也披散着。

她瑟缩了一下，正要开口，隔壁宋将离推开了门。

三人进了屋子。

傅宜书看起来很害怕，眼睛里都含着薄薄一层泪，楚霜归拿出了幼师的架势，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下来，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楚霜归失去了表情管理。

“哥哥，不是真的哥哥......”

楚霜归跟宋将离对视了一眼，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

哥哥有的时候是哥哥，有的时候不是......我很害怕......”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傅宜书吸吸鼻子：“很久了......”

“他怎么奇怪了？”

楚霜归继续问。

“我不知道，就是不一样，有时候又一样......他总是半夜出门，不知道去哪......家里也总是臭臭的......”

“臭？”

楚霜归想起来前一天宋将离说起的反常的药味，“是药的味道吗？”

傅宜书想了想，摇摇头：“不一样。”

宋将离忽然问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们？”

傅宜书小声道：“你们送我花，是好人......其他人是坏人。”

“你哥哥没发现你跑出来吗？”

楚霜归又问道。

傅宜书摇摇头：“他不是哥哥，他不见了......”

楚霜归迅速反应过来：“他出门了？”

傅宜书点头。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天亮......”

楚霜归看傅宜书也不像会撒谎的样子。

两人对傅宜书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把她交给了一个凌霄派来的医修，随即便出发去了傅家。

两人掩了行踪到了傅家，果然，整个院子都是空的。

宋将离走到门口，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白日里浓重的药味此刻也散去了七七八八，微苦的药气中混着一丝难言的腥甜，极为浅淡，不仔细辨别很容易便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