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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书晚被打懵了。
尽管容迟渊收了几分力,她的脸还是迅速肿了起来。
她反而平静了下来,垂着脸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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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父无母可以不珍惜自己的命,但子安呢?”
容迟渊眼底失望地看着她,“他已经没有亲生父亲了,唯一的依靠是你,你想让他彻底成为孤儿吗?”
谭书晚心脏窒痛,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是个没用的妈妈,我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住。”
医生进来检查时,看到眼前此景,蹙眉对容迟渊道:“你出来一下。”
两人站在走廊处,医生将报告给他看:“患者患有重度抑郁症,你作为家属,还是不要说刺激她的话为好。
抑郁症人群,往往会因为一个很小的悲伤因子,而导致情绪过激。”
容迟渊捏着那份报告仔细查看,旋即抿紧了薄唇,深深吸气。
抑郁症。
他没想到,谭书晚能得这种病。
当年,子安的父亲离世时,她确实抑郁了很久。
但后来,江淮深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容迟渊还以为她的心情有所缓解。
他重新走进去时,态度已平和许多。
坐在床边,给她倒着温水。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谭书晚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动未动。
容迟渊沉静了半晌,嗓音温和片刻:“后天就是子安的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谭书晚忽而睁开了眼,转过脸看向他。
便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
容迟渊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柳桃。
她似是一路赶过来的,额上覆着细密的汗,但妆容却没掉,显然是刚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