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衔山道貌岸然搂着林白下楼。

唐秋霞愣了一下，没想到两人这么快下来。

“霞姨，谢谢你的宵夜。”

他笑得无比自然：“天晚了，我先回去了。”

“我去送他。”

林白挤出红着脸挤出这几个字，被白衔山一把拉住往外走。

唐秋霞的嘴巴动了一下，到底没说话。

夜寒深重，檀宫的浴室热火朝天，林白已经被闹得没了力气，却不得不紧紧像藤曼一样缠在男人身上，男人坚实的臂膀带着她上天入地一刻也不消停，似乎不知疲倦。

林白声音破碎：“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来。”

“快了。”

白衔山的声音像迷雾中的指南针。

林白似被这两字催眠，任他怎么闹都甘之如饴。

事后，衔山抱着她倒在被褥中，亲吻林白柔软的脊背：“奶奶是不是问了孩子的事，你为什么没回答？”

“我对老人家开不了口。”

林白瓮声瓮气说道。

是啊，让她开口撒谎骗老人家，她可不像白衔山，黑的白的，黄的紫的，只要想说撒口就来。

白衔山拍拍林白的屁股，笑道：“那还不积极点，每次都是我出力！”

林白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一声不吭。

白衔山以为她睡着了，探过身去看她，谁知道林白睁着眼，满脸是泪。

“怎么啦！”

白衔山把人翻过来。

林白一把抱住他，哭出声来：“我好害怕。”

两人完全不做措施努力了两个月，一点动静没有，老太太一来，一下子被揭穿，心里憋了一晚上，内疚和害怕在心里轮流翻滚，直到现在才敢发作出来。

白衔山侧身躺好，让她趴靠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

林白哭了好一会，渐渐平静下来，抬起头，泪眼婆娑，下巴支在他胸膛上，他跳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和她相连，她迷恋看着他的脸。

“奶奶没有不同意，我觉得她其实挺喜欢你。”

白衔山待林白完全平静，开始慢慢说话。

“真哒？”

林白抽抽嗒嗒，哭得久了，声音像塞了团棉花，闷闷的。

“德行！”

白衔山伸手捏她的鼻子，有点内疚：“抱歉，我不知道孩子的事让你有这么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