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除了他自己知道，没告诉任何人。

王牛结巴着：“你……你胡说什么……”

“你这是诬陷，儿子，快报警，快将这些人赶出去。”

王大刚可是出了名的孝子，转身拿起门后的扫把就对着几人要开干的架势：“你们再不走，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叶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废时间，主要是……她困了。

杏眸微抬，那浸满凉意的眸子直视王大刚：“你就不好奇三年前，你妈为何会突然死亡吗？”

王大刚手里握着扫把的动作一顿，有些愣神：“你说什么？你认识我妈？”

叶星当然认识了，抬手指了指王牛的身后：“你看不见吗？你妈一直都在啊，她就在那。”

顺着叶星的手指，受到惊吓的王牛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嘴里不停喊着：“在哪？”

“在哪？”

“死老婆子不要过来。”

王大刚面色很难看，上前扶着自己父亲：“爸，怎么了？”

“你知道妈是怎么死的吗？”

王牛心虚得拍了一下王大刚的脑袋：“我怎么知道，你妈自己作死，大半夜非要去河边，她是自己失足落水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叶星笑了笑：“没人说跟你有关系啊，你在心虚什么？”

话落，王牛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王大刚不停追问：“爸，你怎么知道妈是半夜出门，你不是说你那天不在家吗？”

“爸，到底怎么回事？”

“你说话啊。”

王牛此刻胡言乱语压根说不出实质性的话：“不是我，我不知道。”

“你别问了。”

房间灯光一下变暗，叶星抬手掐诀：“你不愿意说话，那就让她来说话吧。”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王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看。

“儿子，儿子。”

双手胡乱摸着，却感觉摸到了一个什么冰凉的东西。

“啊！”

“这是什么？”

一束光突然亮起，王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看见光亮站着一抹身影，穿着花布格子大衣，站着的那块脚下还不停滴着水，一头长发遮住了脸。

可是……王牛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

“素芬，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索我的命，我可是你的丈夫，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吗？”

那抹鬼影已经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慢慢靠近。

王牛瞬间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把接一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给你多烧点纸好不好。”

那冰冷的手臂再次抓住了他，这下王牛叫得更大声。

“素芬，我是你男人，把你的命给我怎么了，这么多年，这个家都是我在养着，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花我的钱，我养着你，你就该把你的命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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