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遮瑕被卸掉后，星星点点的红痕就显示出来了。

池舟伸长脖子，手指点上去数着：“一、二、三……七个！

你在我脖子上嘬北斗七星呢？”

顾清川真心道歉：“……抱歉，没忍住。”

“以前欺负你时，你不是可能忍了？”

池舟往脸上浇水。

“这事儿上，怎么就忍不住了？”

顾清川耳根一红：“……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池舟白眼轻翻。

“还待这儿做什么？去给我拿睡衣。”

“嗯，穿哪件？”

“蓝色那套。”

“好。”

顾清川垂着眸答应。

“待会还要上药的，别忘记了。”

提起上药，池舟又想起白天在厕所里上药的光景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眼顾清川。

“放心！

我四肢健全！

会自己上的！”

顾清川沉默一瞬，有些委屈地鼓起嘴，转身离去：“……小气。”

池舟：“……？”

……他小气？！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小气的！

那是他的腿！

他还不能自己上药了？……很快，顾清川将蓝色睡衣递到了池舟手里。

池舟接过睡衣，准备关上浴室的门，却被顾清川伸手卡住。

池舟：“？”

顾清川开口叮嘱：“你……你洗澡时，注意一下，别弄到伤口了。”

“我又不是傻子。”

池舟无语。

“还是你想替我洗？”

“……可以吗？”

顾清川眼睛都亮了。

“可以你个大头鬼……你真当外头那两人不存在啊？滚滚滚——”

池舟无情地打掉顾清川的手，‘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顾清川摸摸鼻子，回到宿舍。

张明正坐在椅子上，歪头盯着他。

顾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