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问出了积压在心底的问题，“他拿地皮抵押的时候，就没写过欠条？”

“没用，他就是个老赖。”

林铮嵘摇摇头，“而且，他底下还养了一群无所事事的混混，这边强制还钱，那边就把钱要回去，没几个人能玩得过他。”

“哦？还有这一层故事？”

林铮嵘笑道：“不然你以为银行什么不给他放贷？”

萧阳笑了，“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活到现在，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他手底下养着一群混混，还认识道上的大哥，他早就被拖欠工资的工人给生吞了。”

林铮嵘叹了口气，“不过说归说，也就只有这种人才能发大财，虽然手里的钱，或多或少都带有血。”

说罢，他目视前方，“我是学不来。”

萧阳道：“他这种人，哪天死在路边都很正常，总有人会不屈服他，将他弄死的。”

林铮嵘无声点头，等绿灯亮起，踩油门通过路口。

荆城最繁茂的正阳大街，一栋三十八高的楼层屹立在其中，这里不仅有地铁，还有商业中心，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商铺，奠定了正阳街在荆城的地位。

林铮嵘把车停在那栋三十八层楼的门口停车位上，解下安全带，道：“到了，就这栋大楼，还有大楼的地皮。”

萧阳仰头看了一眼，“把这栋大楼也包括在内？”

林铮嵘点点头，“我当初就是看中这块地皮的价值比我借出去的钱高，才借给他的，钟功成利用了同样的手段骗了不少人，可笑的是，他偏偏不敢骗叶家还有其他几家豪门的钱。”

萧阳笑了，“柿子挑软的捏。”

“是这个理。”

大门前，有十个严阵以待的青年守在门口处，脸上挂着凝重的情绪，刀反手握着，隐藏在手臂后，没有展现在人眼前。

只是这点把戏，根本瞒不住萧阳跟林铮嵘两人。

从远处看的确像这么一回事，近看能看到露出一点的刀把。

“站住！”

鼻子有创口贴的青年冷声叫停，“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林铮嵘道：“收账。”

创口贴青年眼睛一眯，“原来是你们，兄弟们，给我上！”

除他之外，看大门的九人亮出藏在手臂后的砍刀，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萧阳化作一道残影飞身过去，重重一脚，将其中一名混混踹飞七八米，再也没有动静。

凶狠的一脚震慑到了其他人，本来还想继续动手的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全部回头，看向创口贴青年。

创口贴青年瞳孔骤缩，没想到萧阳并不是绵羊，但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上！”

他再次发号施令。

“杀！”

八人齐声大喊，给自己壮胆。

萧阳冷冷一笑，冲过去摁住其中一人的脑袋当做支撑点，紧接着双脚离地，对着人群一顿猛踏。

砰砰砰！

倒下去的人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无一例外，全都昏死过去。

唯一没倒下的幸运儿就是被萧阳当做支撑点的青年，他瑟瑟发抖，能清晰感觉到喉咙处吹起凉风，动都不敢动。

“谢谢。”

萧阳冷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