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家师尊吃包子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凌霄也感觉有些饿了，忍不住想要用手直接拿点心吃。

只是点心还没碰到，手倒是被筷子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原本就是演技派的凌霄，眼泪是说来就来。

抬头望去的一瞬间，泪眼汪汪的样子，格外惹人心怜。

“师尊……”

听见这委屈巴巴的声音，顾玄鹤口中的包子都不香了。

凌霄这个家伙，这一声喊的，活像是自己这个师尊，惩罚了他一般。

自己就敲了他一下手，用得着做出这副样子吗？不洗手就准备直接用手拿东西吃饭，先不说有没有规矩的事情，回头要是闹肚子了怎么办！

“去洗手，洗完手再吃。”

“给你留着，不必担心。”

就连顾玄鹤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这话时带出的情绪，压根不是长辈对小辈的严厉或者是慈爱。

更像是认可之后，面对生活琐碎事情的认真提醒。

言语的温和程度就连凌霄离开时，都有些惊愕。

自家师尊是什么样子，他作为徒弟怎么可能不知道呐？只不过这个温柔的师尊是怎么回事？自家师尊不时称赞自己的时候，都语气平平。

要不是说了“多谢”

之类的字眼，压根听不出他是开心的。

难不成是自己昨晚上做有颜色的梦，没睡好，所以今天早上幻听了。

凌霄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师尊会温柔的可能性，要比自己幻听的可能性低得多。

由于想着事，他就在水盆中蘸了一下，连手都没有擦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饭桌上。

顾玄鹤手中的包子刚刚吃完了一个，第二个包子才刚刚咬了一个小口。

他见凌霄下意识的甩手，便知道这孩子肯定没有老老实实的洗手。

最多也就是在水里涮了一下，就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凌霄。”

正准备拿食物的凌霄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他原本伸出去拿食物的手，被一方柔和洁白的手帕轻轻包裹，将上面还没有甩掉的水珠擦掉，连带着那些灰尘泥土，统统消失不见。

凌霄的脸瞬间涨红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师尊怎么突然给我擦手了？！

自己不会还在梦里吧？还未等凌霄咬舌头，试图用疼痛告诉自己，现在是真实的。

就听到了自家师尊冷声吩咐：“另一只。”

凌霄呆滞中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两只手都被擦拭干净后，顾玄鹤就把手帕放在了桌子上，继续吃他的包子。

那手帕像是只小花猫一般，一块干净一块脏的，在这干净的桌子上，显得异常突兀。

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凌霄更加不好意思了。